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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結果6年級被稱為是草莓的,也成了老人,也對,6尾巴的,現在都要30了,這批7年級,頭的也快30,尾巴的也都要大學了(79年次,1990年生,今年進大學)。

天下這次的專題,探討7年級的惶恐;其實年輕人離開學校,都多少會惶恐,因為學生的保護傘消失,「賺錢」變成非常重,要的第一件事情(當然除非你滿腦想嫁人),在過去經機好的時候,出社會多少都會猶豫與疑慮,更何況現在,非新鮮人都皮皮挫了,更何況大學畢業生?

在先前,4、50歲的朋友以嘲笑年輕人「草莓族」、「水蜜桃族」為樂,老鳥笑菜鳥,但是忘記了,他們菜鳥時,台灣經濟前景一片大好,但是現在的年輕人可沒這麼好了,日人也是,寄居於父母(父母是團塊世代,日本最富庶的一批人),獨立所需的能力太大、壓力也太大,不是不想成長,而是環境太艱辛,難以成長:在沙漠,能活下來的人是有超能力的,不能要求每個人都有超能力。
在此條件下,要求作夢、太奢侈。小弟不認為7年籍、8年級就偷懶到哪去,他們自己有自己的世界,會有自己想從事、努力的事情,只是因為跟上一代不同,常常被嘲笑而已。
想想,我們小時候打電動、看漫畫都是壞事,因為沒有讀教科書(課外書讀太多也是罪惡),但現在電玩產業、漫畫產業不好,好像連政府都有點緊張。任天堂才20多年前出紅白機耶,也不會很久之前。

天下出了一系列教育專輯,偶爾也滿喜歡反省教育的,下面,談到現在的教育是訓練,不是培養,滿好的;但是結構不會改變,至少短期內,教長據說最近要有大動作,不知道啥動作,也不敢期望。挑戰這個制度,從基礎教育的培訓方式,高等教育資源的分配(人文學科地位與資源過於低落),都是「普羅米修斯(Prometheus)式的挑戰」,這些官僚、肉食者(鄙)的人物,是可以承擔十字架,當普羅米修斯嗎?

下面有幾個,其實作的都類似,或就是創意產業,他們是被質疑,而不是鼓舞他去試看看的。比如羅大森,去日本學彩繪指甲,那不正是唐門嗎?但是他也是鋌而走險。

再注意,天下一直提到的是,我們很會考試,當考試機器,但是不會思考;有趣的是,不會思考,對現實問題就無能,只有小學、常識程度,無法深度思考,進無法擘畫全局,退無法自保,最後在經濟陣痛、社會動亂中惶惶不可終日。比如最近的消費券,政府看來莫宰羊,但是先作再說,所以政策、認定範圍、施行方式一變再變,只要抗議,他就改;但人民卻很少聽到集中性的檢討、批評、建議聲音,大多認為不花白不花,很少想到最後弄不好,不只日後負債,更可能經濟混亂(比如偽造券太多),造成更大衰退。


這文是李雪莉寫的,我記得她是副總編,可不一般的小記者的觀點。

「(台灣人)不是不夠聰明,是沒有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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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年級生-學歷最高,生存壓力最大的世代
 
‧天下 2008/11/21 
 渴望出人頭地,卻稚拙而懷疑;有莫名的自信,卻也滿腦子恐懼;他們是學歷最高,也是生存壓力最大的一代,這幾乎是二十一世紀全球年輕人的共同寫照。 年輕的一代該如何「自力救濟」? 學校、老師與父母該如何協助他們,成為「有準備的人才」? 

 
【文/李雪莉;攝影/黃明堂】

書教了二十多年,髮絲由黑轉白,坐在台大副校長室裡的湯明哲,近來愈來愈煩惱學生的未來。他不是擔心學生找不到工作,而是「怎麼學生對生命都沒有熱情?」


他感嘆,好久沒聽到學生說要把人類送到火星、要改變世界的氣候、要當好醫生或是偉大的動物學家;多數學生只在乎考試、成績、考公務員、上研究所。


翻開教育部的統計資料,七年級生(十八~二十七歲)將是台灣學歷最高的一輩:平均三個人有兩個人有大學學歷(每年有二十一萬畢業生),每七個人就有一位碩士學歷(每年四萬八千名畢業生)。


他們也是生存壓力最大的世代。


這一代的徬徨


目前台灣二十歲到二十九歲的失業人口達二十萬九千人,佔全國失業人口的四五%。失業率達八.六%,遠高過全國平均四.二七%。


但,台灣的年輕一輩,真的只有學歷、焦慮,沒有對生命的熱情嗎?


有機會逛逛達兩百多萬會員的「無名小站」網站,就可一窺這代年輕人的縮影。


這個虛擬社群是台灣年輕人的祕密基地,他們在這裡貼相簿、寫生活日記,把這裡當分享園地;有人夢想壯遊、有人渴望創業出人頭地、有人滿懷正義集體營救流浪狗、有種種狂歡與脫序,當然也有人無病呻吟或記錄生活流水帳。但這是活生生、有苦有悲有笑,年輕一輩的生活劇場。


不論是無名或是台灣最大的校園BBS站PTT裡,看得到眾生百態,它們有個共同現象:年輕人滿腔熱情、強烈好奇心,還有用不完的精力。


台灣二十歲年輕人的狀況有點像無人指引的練功者,內力亂竄;他們希望出人頭地,卻不清楚學什麼、該怎麼學。他們不知道如何提升自己、有系統地實踐夢想。


莫名的稚拙與自信,卻同時擁有滿腦子的懷疑與恐懼,其實是全球年輕人的集體現象。


但全球名校,包括美國的麻省理工學院(MIT)、哈佛、卡內基美隆(CMU),澳洲、德國與日本等國家的名校,不論研究型或技藝型,都正著手把學生的熱情導引到更有意義的學習。


在距離台灣一萬多公里以外,目前是MIT媒體實驗室(Media Lab)博士一年級生的龔南葳,也經歷過台灣教育下的混沌。


清大材料系、材料所畢業的龔南葳求學路很順利,畢業前甚至拿到高科技廠六年的獎學金,只要等畢業就能晉升百萬年薪。


但二十五歲的龔南葳很不滿足,她說師長總告訴她們,「就業很有保障,未來沒問題,很安全。」她不理解:「為什麼年輕人被期待走一樣的路,安於現況?」


跳脫Spoon-feed 自力救濟


去年,為了尋找更具挑戰的人生,龔南葳主動寫信給MIT教授,並順利被錄取;在這個新的學習環境才一年,她已經是個敢跟老師辯論、據理力爭、跟比爾蓋茲基金會提案要解決瘧蚊問題的女孩。


有過困惑的不只是龔南葳,即便帶著一技之長的專科生,青春之路走來也是惴惴不安。


二十五歲的羅大森是連續兩年,抱回日本國際藝術美甲大賽冠軍的達人;他就讀佳冬高農園藝科,卻對美甲情有獨鍾;他自費到日本NSJ美甲學校拜師學藝,看到日本美甲職人對一平方公分面積的指甲下足苦功,他光是練習擦指甲油就學了一個月。拿了冠軍的日本老師親自教導他如何在六十秒內,擦出名片般薄的法式水晶指甲。


專科出身的羅大森之所以能與眾不同,是當同學打工買名牌,他選擇存錢到日本進修;當親友告訴他男生幫人修指甲沒前途,他力抗傳統價值。


一臉清秀的羅大森談到台灣的教育環境,擔心說道,業界腳步走得很快,但學校老師只有教皮毛,「沒有想到這樣做會害到未來的年輕人,」羅大森直言。


龔南葳和羅大森這兩位七年級生自力救濟,才看到人生其他選項、找到系統的學習方式,殺出重圍。


但他們的故事卻突顯台灣史上學歷最高的七、八年級生,存在的困境──嚴重的學習危機,以及理性基礎不夠、感性能力欠缺的「不均衡的一代」。


有人會問,學生從小學讀到大學或研究所,還有大小的補習班和證照考試,學生不是一直在學嗎?


但學歷的提升,不代表年輕人愈來愈懂學習、懂得在智育外追求平衡的能力。


中研院院士,也是MIT電機資訊系教授舒維都,在建國中學國中部畢業後,出國留學;在MIT待了三十八年,看過無數的東方學生,他深深感受台灣僵固的學習。「所有知識都是spoon-feed(餵食),學生學不會獨立思考與決策,這是創新最大的敵人。」


今年秋天,MIT電機系,中國學生取代加拿大成為國外學生大宗,他以「unbelievable」(不可置信)形容。台灣學生卻很少人申請,他感嘆:「不是不夠聰明,是沒有動機。」


當全球化剷平疆界,競爭的舞台上就像同時有數千盞探照燈把舞台打亮,人才優缺點無處遁逃。


哈佛大學伯克教學中心主任威京森(James Wilkinson)在專訪時談到,亞洲學生往往能在托福取得高分,卻無法流暢說英語。許多人學習為了通過考試、不重視理解,「考試反過來成為學習的障礙。」


他溫和而鏗鏘說著,「如果我是台灣的教育部長,我會改革考試體系,引導學生從記憶學習轉向概念學習。」


台灣這種「訓練而非教育」的方式,製造出會考試、接收指令的學生,但這些能力被證明已不適用。
 

加高的競爭之牆


政大校長吳思華已十年沒教大學部學生,今年重拾教鞭,教導新生,是想讓學生及早認識未來的挑戰。他上課開宗明義提醒著學生:「從二十二歲工作到六十五歲退休,你們至少要換三到四次工作,不可能只學一個專業。」


這是一面加高的競爭之牆。


年輕人面對的挑戰比以往複雜:經濟環境、健康議題、能源安全、環保、碳足跡……,每個議題天涯若比鄰;像這次美歐金融風暴就將會影響台灣的大學科系排名,和金融業就業機會。


排名全美前二十五名的卡內基美隆大學,娛樂科技中心(ETC)執行長麥洛奈里(Donald Marinelli),一頭長捲髮,有著印地安那瓊斯那股俠氣詼諧的性格;二十八年教學經驗,他觀察到這輩年輕人前所未有的辛苦。


他說,以前學生只要想該走哪一行,然後結婚生子。現在則每個階段都有難題,包括要怎麼過人生、想在哪裡安頓、工作、選擇單身或結婚、能否接受候鳥夫妻,「有很多議題要面對,更得仰賴自己。」


當知識與人生無法預測,懂得學習、擁抱改變,是唯一的方法。

相較台灣對「學習」的陌生,加高的競爭之牆已讓美國、歐洲大學以及高中,展開學習革命。


它們告訴學生學什麼、怎樣才能學得好,而且強調平衡的學習。


做全方位的均衡人才


就在今年,MIT正進行三十年來首次的教學翻修。


迎接大一新生的是震撼教育。


電機系第一門課是拆手機、拆電腦;機械系第一門課教的是飛行概念,從鳥的飛行原理說起,談到空氣動力學、流體力學後,期末考試是做出一個,沿著體育館某個八十乘一百(公尺)的長方形區域飛行的飛行器。


為了落實小班教學,像電機系把師生比從二十比一,降為五比一。


舒維都也參與課程的翻修,他說,新鮮人課程是為了幫助學生快速吸收、記憶、理解。


包括美國、澳洲、芬蘭與日本,都將學習從閱讀與聽講學習(Learning by reading),轉向實作學習(Learning by doing)以及社會參與,把社會真實情境的教育帶入課程,激發學生對學習與生命的熱情,加重培養學以致用的能力。


他們不約而同發現,十八世紀歐洲或中國書院文化所建立的「學徒制」與「工匠精神」裡的專家指導,是建立學生全面能力的方式。


透過小班、密切的師生同儕互動、以專案為主、動手做的課程設計,同時教給學生全方位的能力:解決真實問題、跨領域學習、主動參與、獨立自主、團隊合作。


而心理學研究發現,情感投入、主動參與學習,有助大腦記憶,也能產生「我能感」,相信有超越自我的能力。


如果用三度空間來分析這立體的能力,年輕人未來須扎根於三個面向,才能成為全方位均衡的人才:


一、扎根專業與技術:持續學習新知,並加以運用,長期目標是建立專業的自主。


二、扎根態度與倫理:積極自我管理的能力、對工作的承諾,對生命的熱情。


三、扎根創新與感性:跨界學習,加強溝通、美感等感性能力,平衡理性基礎,左右腦並用。


美國《新聞週刊》今年九月的特別企劃「下個哈佛的競賽」,就呼籲學校將這種全方位均衡的能力,提前教給十五到十八歲的孩子,因為青少年愈來愈早熟,不能再教給他們百年前的學科分類、記憶與背誦,教學得更強調基礎創新、回歸社會現有議題。


台灣的學生具備這些全方位的均衡能力嗎?


上任半年的教育部長鄭瑞城就感嘆,台灣教育好像讓學生攀在浮木上,在洪流裡隨波逐流,為了考試與分數,你死我活,還在爭議學測要考幾次、量尺如何安排才公平,「對知識不是真的產生尊敬與興趣。」


這一代學生的學歷提高,但對學習仍缺乏動機,使他們對生命迷惘。


像教育部近來統計,四二%畢業生在一到三年內轉職;畢業生「打工過活」的心態,很可能是青春時缺乏探索,才會在進入職場時,持續碰撞找尋。


這一代不是沒企圖心、沒熱情,而是不清楚方向。


「受教育應該是,你清楚知道人生目標,為了到達目標,你會搭車、換車,但現在上車是唯一目的,好像上了車就結束探索,」實踐大學設計學院院長安郁茜觀察,多數學生不清楚自己的興趣、沒有學習方法,「現在競爭白熱,學生在錯誤中滾兩翻,一輩子就沒了,」她直言。


大環境愈形困難,全方位能力更顯重要。


《魔戒》中文版譯者朱學恆就認為,「環境愈嚴苛,熱情和樂觀就更重要,需要更強悍的?性。」


聯強國際總裁杜書伍指出,現在的企業強調永續經營,需要均衡的人才,「均衡才能吸收得很好,若是只偏重一種能力的人才,企業用完即丟。」


給年輕人重新起跑的機會


那何時得練就這全方位的能力呢?


學習和能力的建立無止盡,但二十五歲是人生重要分水嶺。


從人的腦部結構來看,大腦一開始只有「感覺認知」;大腦的額葉、顳葉、眼眶皮質會漸漸發展出思考、判斷的「理智認知」,理智認知決定人格的成熟和思考深度,這個演化在二十五歲前完成。

杜書伍以務實的口吻告訴年輕人,「企業是去挑人的,沒有責任去教育;二十五歲進到社會再學就太晚了。」


僵固的教育方法、混亂的社會價值,年輕人如何避免跌撞,跟著洪流往前漂盪?


競爭之牆築得天高,又怎麼超越這架高的藩籬?


今年秋天,卡內基美隆大學發給一千四百名新生一份禮物;新生宿舍裡,學生書桌案頭上都擺著這本禮物書──《最後的演講》(The Last Lecture)。


這本書是CMU教授蘭迪.鮑許(Randy Pausch)得知罹患胰臟癌後,決定以微笑面對癌症,為全校師生進行「最後的演講」的全文集結,這場演講感動了全世界。四十八歲的他在今年七月逝世。

鮑許從小就是個夢想家,經常在自家的牆上畫畫、塗鴨,最大的夢是進迪士尼工作;他自CMU畢業後,寄了封求職信給迪士尼,結果被退件;他卻在當了教授後,為迪士尼設計新的遊戲軟體,他培育的無數學生,更成為娛樂科技業界的搶手人才。


在最後的演講中,消瘦的鮑許透著湛藍的眼眸,指著簡報上的紅磚牆做比喻,「眼前的高牆不是為了阻擋我們前進,而是讓我們有機會展現自己,確認自己有多想完成夢想。」


是的,面對高牆,他們有數不盡的徬徨。


但家庭、教育、社會必須交付有利的工具、全面的能力、實踐夢想的自信,讓孩子跨越那面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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