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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再回應一下「台灣之光」那篇的內容,尤其針對會展/活動產業的討論。不過想起去年底的一個活動「簡單生活節」,不如也搭配這個活動一起談談吧?

其實活動對創意產業來說,是每個地區都非常重視的,甚至列為文化產業。談到活動,第一個想到的是奧地利的莫札特節(2006年是他誕生250週年)。我倒第一個不是想到什麼設計節。
但是這些活動有個基本特色,該地原本就有一些元素,透過活動作為中介,帶動在地經濟。
比如這個莫札特節,對在地觀光、飲食、飯店、紀念品、音樂等產業,帶動非常大。是西奧地利,到整個奧地利中央政府都相當重視的一個節慶。

另外關於所謂標案、承包與活動的問題。這個其實碰到現在文化行政的問題。
現在經濟不景氣後,昨天主計處也公布新的指標,全部都負,一片紅字。

根本問題在,投資額不足:不管是私人企業/投資公司,或者是個人投資(諸如基金買賣)。現在傳出聲音:政府未來就是最大的投資者。透過諸如擴大內需。
未來,TM大提到的什麼標案拉,可能更為既有的單位重視。

再回來談活動產業。其實我還想到的是「簡單生活節」。
台灣就私部門節慶活動來看,應該是這個在這5年來最成功,現在大概對簡單生活節都是溢美之詞較多,比較少聽到反省聲音(我強調的是思考,不一定要批判)。則,這個節,在華山辦了兩次,有演唱會、創意市集以及許多座談會。它是一個新的活動,性質與地方的文化節不同,用的是華山文化園區。其意義是何?

如果就既有的觀點來看,這個活動在台灣無論票房、評論上,都獲得好評。這個活動是否給我們有什麼啟示?我們能夠透過這個/這種活動打造出一種複合性、串連性的活動嗎?

我去破週報上面找,找到兩篇似乎與簡單生活節有關的文章報導。羅列如下,以及,2007年破週報也討論過一次簡單生活節的觀後感,我們先前有PO過:

2006音樂場景年度回顧 —— 市場 規格 包票,長尾很難?
http://ccindustry.pixnet.net/blog/post/2797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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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滾問題多,簡單生活就好?
週五, 2006-12-08 16:51 — 吳牧青 文/吳牧青


甫於上週末(12月2日-3日)擴大「營業」的華山文化園區,標榜著「LOHAS」(樂活,lifestyles of health and sustainability)為slogan的簡單生活節,正造著一場國內音樂市場「不簡單」的腥風血雨。綿綿細雨中,套票與單日票悉數售完,各有一萬五千張的單日票數配額外加部份貴賓券/工作證發放下,華山兩天擠進超過三萬人次的現象,放眼看台北都會區的售票活動,大概只有世貿的電腦展可以相提並論。

七先生7-Eleven再次讓人見識到它的威力,除了在華山門口成群的黃牛在下午時分兜售著哄抬價格的門票外,園區內商業化的程度,恐怕也是絕無僅有,成棟承包給品牌廠商展售的建物,宛若讓人不知身處在華山,而是華納威秀或新光三越之類的鬧區。在記者今年採訪眾多的音樂節會場經驗,從接待的公關人員態度就足以得知場子所獲得的商業利益,簡單生活節和今年春天在墾丁的春浪音樂節理當是今年售票音樂活動的大贏家。「你待會進去看就知道了,非常壯觀…Amazing!」製作主辦的寬寬整合行銷(StreetVoice)企劃人員喜形於色的在門口這樣告訴我。

Fake Plastic Tree
假的塑膠樹!

如果此次7-Eleven所高喊的「樂活」精神為真,那麼講求永續的做法又在哪裡?除了在「光合餐飲」區(其實就是把所有7-11的冷凍食品分門別類擴大擺設)旁有工作人員指導遊客如何將手中的微波食品垃圾做分類丟棄,還不忘親切提醒「這樣你學會了嗎?」,還有假LOHAS之名實行銷之實販賣生活風味消費雜誌與概念商品。


以華山文化園區首次在更名完成,開放園區後方整頓多時的綠化工程看來,和簡單生活節意象相符的是如同Simple Life設計圖樣上的秋冬樹木,只不過現場的樹木都是剛種而靠著支架撐著;綠意也確實足夠,只不過都是剛鋪上去沒多久的草皮毯,塊狀的草地尚未生根,主辦單位除了學中山足球場擺設一條條的臨時步道踏板以及聊以宣教的「請勿踐踏」看板。位於華山中五棟的綠意舞台,靠著一株株的盆栽打造著所謂的綠意,觀賞區還放置了幾座闔著布的桌椅,乍有爵士西餐廳的氣氛;仗著我國也是液晶面板大國的雄威,「音樂自在」舞台旁以30多面液晶電視搭起了另類的綠意—播放著統一企業廣告帶的LCD樹。

至於入口處的工作人員提醒大家「入園後儘量不要抽菸喔!」,這也巧,在草坪上和核心工作人員談話的張培仁(StreetVoice總監)也如同音樂圈多數人的習慣抽著菸。

Street Spirit
華山壓馬路!


集結所謂的創意市集當然不是新鮮事,對主辦的StreetVoice也然,同樣的玩法在今年四月初台中的「台客搖滾嘉年華」也玩過,只是這樣的現象具體藉由7-11的場區的舞台安排整合得更徹底。一大三小舞台在時間錯開下,三個小舞台理當塞不下大舞台在換場下流動的人口(況且也有許多人對於小舞台的演出沒興趣),除了逛逛創意市集,還有打著生機響亮招牌的「純淨市場」、都會雅痞族鍾愛的無印良品、或是出版市場班霸城邦文化的書市,分眾行銷滿足各式壓馬路的需求。

同樣在這兩天於華山有演出的差事劇場和皮繩愉虐邦,也領教了這次簡單生活節的不簡單。「他們(簡單生活節)吵到影響我們安排《2006夜色繩豔》的演出品質!」下午時分,皮繩的繩縛師一面表演繩縛技,一面無法抵擋背景音樂間穿透而來的蘇打綠歌聲,皮繩愉虐邦的成員顯得相當無奈地跟我說。而早在星期五簡單生活節綵排就受到嚴重干擾的差事創團十年作《敗金歌劇》,差事的團員氣得直找華山行政人員理論。

Creep, High & "Wet"
爬行到金瓜石山丘節

隨著東北季風的吹拂,台北的市區不過是間歇飄著淋不溼的毛毛雨,但位於東北角迎風坡的金瓜石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大風吹得這晚來的冬天又刺又冷,僅管如此,已有過主辦幾次相當DIY性質的Sorry Youth維尼和再見奈央小V依然很盡力地將兩天的活動完成。

這樣的音樂活動,今年不是沒有在華山出現過,立春2月4日以「詩筆獸」為名的凱比鳥就在華山辦了「吵年獸派對」,兩個舞台(Band/DJ set)將冷清的台北市區點綴出許久不見的地下音樂景況。而一直到夏天之後,維尼與小V就分別在福和橋堤外草地、師大公園辦了三次的免費音樂節。這就是像凱比鳥、Emily這樣的樂團值得稱許的地方,他們無論是從玩團的資歷或是在獨立音樂圈的知名度而言,均保持一定的獨立性,不刻意追求售票或樂迷的掌聲與數量,讓有這群人的地方就有一定且神秘的「疏離感」。(這種疏離感,不是人多或人少就可必尋得)


在獨立而疏離的氛圍下,你可以自在地或坐或站的選擇一個觀看角度,有的表演者不喜歡有個所謂開始或是結束的格式化演出,也因此,所有的人可以不以拜物的眼光看著the shine&shine&shinr&shine—這個在團員中有「半套」已是搖滾明星級的旺福團員而來。(噢,該死!希望這不會讓他們以後多了些惱人的追星族)而這種既神經扭曲又隨意出現的表演,也許也正是我們為何還要牢牢注目著創作樂團圈的重要理由。

Dollars and Cents
付費是必然或是偶然?

同時在這兩天參與了簡單生活節與山丘節,是熊寶貝樂團。主唱餅乾表示,在接受簡單生活節三個小舞台策展人阿凱(as 1976)邀請之前,她也是掙扎了許久,但後來覺得以「Acoustic/Folk」這樣不插電的主題方式,是他們可以認同的。至於提及兩邊活動的感想,餅乾和吉他手魏駿不約而同認為「是完全不一樣氣氛,一邊商業而熱鬧,一面則是獨立又DIY。」對於山丘節,餅乾點出音控設備是美中不足之處,「或許收個基本的入場費是可以維持演出品質的方式。」去年在四四南村自力舉辦「圍城」的她說。

一有了費用,隨之而來便是價格的問題。在最簡單的價格vs數量的思考模式下,有著另一種迷思。試想,如果300元能把票賣光,那何不試試400元?400元能賣光,那500元如何?於是今天有著800元在live house看陳綺貞與楊乃文的單一set演出,或是林暐哲音樂社將蘇打綠在the wall近乎包月的連八場演出。(以2000年魔岩旗下大排檔演出的張震嶽、楊乃文、陳綺貞、MC Hotdog在@live也不過是一場500元的代價而已)

同樣體會所有組織都無非希望好好生存,但我們不禁希望讀者在「人家願意多從口袋掏出一張鈔票,你能多賺100塊為何不賺呢?」這句話當中,去思考它的真與偽。

We Suck Young Blood
信任音樂與托辣斯音樂產業

「我在這裡有一句話要送給他,『張培仁,你做到了!』」舞台上的陳綺貞望著滿坑滿谷的樂迷表達對StreetVoice總監張培仁的恭賀。這句恭喜,也許出自於這樣不插電主題的音樂節形式,在某種程度和她曾於今年書寫一篇<理想的音樂節>有種契合(雖然像是大舞台的蘇打綠並無不插電,陳綺貞也不是在single stage上單人演唱),但更讓人思考的,則是StreetVoice在這次簡單生活節已經全面的攻佔樂團/音樂節市場,抓準通路托辣斯(7-11)與媒體托辣斯(蘋果日報、HitFM)這樣的合作形式,甫以他本身在唱片圈的人脈資源。在後魔岩時期,魔岩是瓦解了,但遍地開花的策略聯盟,集結了本來鬧翻的老東家滾石和曾因嫌隙分家的林暐哲,外加海洋音樂祭收網有成的角頭唱片與彎的音樂,這幾乎是我國在因應WTO金融開放實行「金融控股合併」的音樂產業版本。

站在許多樂團的立場看來,無非是希望藉由大型盛會而增加作品傳達的機會,然而除了被拾起、機運實力並俱的樂團/唱作人之外,他們也像是陪襯的手工創意攤位,默默等待自己成為主力商品,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資料來源:
http://pots.tw/node/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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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音樂場景年度回顧座談會 ( 全文版 ) 
週五, 2007-02-02 19:44 — 吳牧青 主持人引言︰

現在,歡迎大家來參加這場「2006年音樂場景回顧的座談會」,今天很榮幸邀請到七位來賓來,他們因為都身兼比如說livehouse、或Club場地的經營策劃,或者說是一些大家有參加一些重要的音樂節/音樂祭甚至是戶外派對,或者是特別的節目觀摩國外來的知名樂團或是DJ,他們是重要的幕後策劃。因為Orbis還在路上,所以我想請六位先開始。

我先開始介紹一下,這位是電晶體的發起人蕃茄,如果有熟悉戶外派對或電音DJ的愛好者,他們很特別的是從網路起家,然後集結了八到九個家族,統整了都是喜歡跳舞或是電子音樂的愛好者,他們到近年來開始結伴參與一些活動,所以他們性質算是介於一些音樂愛好者和同時也是協辦的橋樑,這位是發起人,大家都叫他蕃茄。

左手邊第二位是︰大家如果常跑party,對他一定不會太陌生,MoS的企畫,也連續辦了六、七年的outdoor party,去年墾丁的春浪音樂節他是電舞台的總顧問,Jason。

第三位是︰如果大家從2F時代就開始常常跑的話,就知道他從那時到Luxy除了持續經營舞場和CLUB外還有非常著名的音樂節,他背後的團體就叫做theLOOP像是spring love / winter love 。他是現在Luxy的音樂總監,大家可叫他James,本身也是DJ,藝名就是J-Six。

中間那位呢,就是這邊的地主,地下社會店長小寶。地下社會,在台北的搖滾音樂圈,以現在還在生存的店家來說,算是元老級的livehouse。他背後的很多股東也是從水晶時代、《搖滾客》一起發跡的。他同時也是之前知名瓢蟲樂團,他現在可能跟那個妹妹有新的project在活動,地社的店長,小寶。

下一位是待會就會出現的Orbis,THE Wall經裡。

然後是阿凱,如果這邊有1976樂迷,就不用特別介紹了。他主要現在除了在海邊卡夫卡策劃一些節目之外,去年如果大家有去簡單生活節,簡單生活節可以及集結那麼多樂團,阿凱的功勞可能是功不可沒,我們大家歡迎阿凱。

最後一位,可能是剛開始的比較特殊的一個音樂場景重要活動,這邊說的重要,不是指活動的大小規模,而是他們算是在大家強調使用者付費機制以維持節目品質的情況下,他們有一群樂手、樂團然後自己掏腰包出錢每個錢出個幾百塊他們從去年開始在福和橋旁邊自己搬器材、音箱辦了幾場音樂活動。他們去年底也在金瓜石,辦了山丘節,大家都叫他們的活動為香腸搖滾系列,他也是Sorry youth的樂團團員,維尼。

那我們就開始請各位就自己而言,對去年一整年的音樂活動,就你們本身的立場經營或是企畫、你們手下的活動,對去年的一個回顧或是在'05年之前,或是接觸到這個圈子有什麼最大的想法,先請蕃茄開始…

蕃茄:大家好,《破報》之前通知我們的時候說,我們有點算是有「監督性質」的社群。我覺得,我們當初從奇摩家族開始成立社群的團體,抱著「好玩」的心情來去分享,或說交流有關電音方面的派對資訊。後來,經過到一定的社群量,人數夠多之後才進一步串連成立電晶體,嘗試著去跟店家或電音派對的主辦單位參與協辦。以去年到現在來看,我想先拋出幾個點跟大家做交流: 第一個情況是電音的整個場景比較式微或蕭條,我覺得第一個原因是大環境不景氣;再來可能是政治情勢混亂,那種歌舞昇平的氣氛在很多樂迷心目中已經沒了。可能要請Jason或J-Six從店家經營者的角度,我是覺得可能是冬天的關係吧,整個經營感覺就很低迷的樣子。再來,我也想聽聽其他來賓的意見,好像說去年戶外的大型電音派對是供給大過於需求。我不知道這會不會是跟經濟不景氣,所以說生態受到影響,所以數目供過於求這樣。其實剛剛主持人也有提到,現在有些派對的形式,已經不會是純粹的派對了,走出夜店的形式,跟創意市集或是說其他活動的形式結合。我覺得這或許是我們可以繼續觀察的地方,謝謝。

Jason:大家好我是Jason,是去年春浪音樂節的總顧問,也是衝浪party的創辦人,我們主要做的是戶外的Outdoor Party的Festival。我們從兩三年前的Moonlight一直到去年的春浪音樂節,去年的春浪音樂節應該算是戶外派對電音文化的最高峰吧,因為他創下有史以來參與人數的最高紀錄也締造了很多的紀錄,然後一直到去年夏天我們做Summer Aquarian從翡翠灣到金山,後來又回MoS Taipei擔任技術顧問。我覺得以去年來說,戶外派對有點過多,對很多人或許來說他可能辦活動會顧慮賺不賺得到錢,但這樣就忽略了對音樂的品質和堅持。這也是我們在去年所看到的,很多人會involve進來,想說在這樣的活動裡面他們可以得到商業利益。在我看來,在這樣的商業導向裡面,導致了供過於求的現象。今年,我們的導向跟去年來說會有一個很大的反轉,今年來說我們所規劃的第一站的衝浪party會在烏石港,結合衝浪比賽跟戶外的party,他完全是免費的。因為我們希望透過去年這樣的省思,能夠在今年的音樂文化圈輸入一點新的生命。我們也希望能夠回復到早期的rave一樣,大家去可能就是自己搬器材,很簡單、很便宜,去就是帶自己的飲料跟垃圾袋,尊重你去玩的環境,玩完了之後就是把自己的垃圾帶走。以去年整個夜店來講,他是萎縮的,他的營收情形是下降的。因為大環境的因素沒有那麼的好,再加上台北開了很多很多的暢飲店,基本上暢飲店就是以喝酒為主,他不會去太focus在音樂的品質上。反而是像Luxy或是MoS我們會注重在音樂品質上的店,傳統的店經營方面造成很大很大的困擾。當然我們也會強調使用者付費這樣的概念,也就是說,以大型夜店的情形來講,我所感覺到大環境的影響是非常非常的嚴重。出來玩的人對音樂上面的堅持,在整個市場上的萎縮,對所有店家想要做的演出就有非常非常大的影響。以前我們想說要做live,但現在我們都會考量適不適合做live,因為這樣節目的成本是不是有辦法cover過來,但是後來我們發現很難,所以後來在後期所有booking上面,我們都會盡量調整在適度的範圍之內,讓他能夠達到…。。這就像是一種循環跟互動,你這樣的一個環境造成這樣的店在經營的方式,然後他經營的方式讓他一直慢慢慢慢在萎縮。那從今年開始我們希望加入新的元素在裡面,回復到最早期我們去Rave,然後是大家玩得很開心。我們目標是希望今年這樣的活動,能夠非常的檯面化,也就是地方政府的協辦或是主辦的方式,讓這樣的活動能夠像海洋音樂祭一樣,他是免費的。然後也能夠讓這麼多人來參加,可以集結更多企業的力量,做更好的節目出來,也希望在今年我們能夠有更好的節目呈現給大家,謝謝。

J-Six︰大家好我是James,所屬的團體是theLOOP。剛剛跟ouch聊呀,我從SPIN的時候開始放DJ,Spin剛開的時候我們開了一個座談會,在談alternative,也就是Nirvana剛紅的時候,然後有凌威呀、DJ @LLEN林志堅還有Landy,然後過了十幾年,我們要開一個電音還有獨立音樂場景,滿ironic。十幾年來,這是另外一個轉變吧,所以我想就很多方面來看,一個是音樂,一個是環境。音樂來說,不管是搖滾或是電音或是現在很紅的嘻哈然後他為什麼會這樣子的轉變。環境不管說是夜店,或是說我們辦大型的活動,不管是outdoor或是indoor那是什麼樣的一個改變跟運作,哪裡好哪裡不好。我們的經驗是是從二樓開始,開了兩年多的二樓,轉移到Luxy,那Luxy到現在開了三年多。二樓原來就是@live,二樓本身做完全電音的,做party什麼的,從二樓開始,我們引進了「百大DJ這種概念,介紹給本地說世界上有一個百大DJ這種東西,然後大家開始去認識這個東西,讓大家認識電子音樂,知道怎麼玩。我說的玩是怎麼去enjoy這種音樂,而不是說去沈溺在藥物或是什麼上面。到現在為止,我們在Luxy是經營嘻哈跟電音,大家可以看到現在嘻哈是主流,我們也介紹給大家什麼是嘻哈,嘻哈要怎麼玩。可是電音方面現在是弱下來,在音樂來講,全世界嘻哈是主流,電音也在尋找一個出路;所以反應到台灣的話,大家都在找一個出路就對了。所以到活動上來講,無論是大型活動或是夜店,我想中間都有一個拉扯,所以會面臨到去年一些音樂活動起起伏伏呀,或是說大起大落什麼的都是有關連的,也許大家都在討論做一些什麼東西。

搖滾這邊的話,去年大家都知道「Simple Life」,他開啟了一個新的模式非常urban,非常都市型的意識形態,我想是非常值得鼓勵的。我們有跟Landy那邊都有討論,大家都想說也許是另外一個出路,把他介紹給大家反而會是今年另一個新的作法吧,謝謝大家。

小寶︰我是…我是地下社會的小寶(笑),我幾乎一整年都沒有什麼去戶外的party,也沒有去這些電音場子,都在這裡乖乖上班。這裡樂團是我排的,我們從去年的下半年才開始重新在有樂團表演,之前停了一整年,因為...嗯,罰單什麼之類東西。我看到的其實就是以樂團這部分來講,我發現到就是,在這邊票房最好的樂團幾乎都是英倫搖滾,像是1976、Echo、熊寶貝...,然後,我就在想,這些觀眾某部分是有重複性的,文藝青年佔大部分。像去年,一些龐克樂團的觀眾明顯變少了,我也不懂得到底是為什麼。還有我發現樂團有一個趨勢,開始加入電子與聲音的部分。開始有越來越多新的樂團,比如說是一兩個人或兩三個人,用兩三台電腦加入一些Keyboard或是吉他什麼的,主要的樂風都還滿清柔的。然後,做電音然後做想要可以跳舞可以做舞曲場讓大家能夠跳舞的還非常非常非常少,但也有一兩群年輕人是這麼做的。然後我看到的大概就是這樣。

破︰我們歡迎Orbis。

Orbis︰不好意思今天遲到,不過我遲到還滿常的。我剛有抱一箱《大聲誌》來,前兩天剛印好的。為什麼我會抱《大聲誌》來?不是要跟《破報》打對台的,沒有那麼容易打對台。因為這期裡面我們也有做音樂場景的回顧,也有找幾個音樂場景裡面比較重要的人物,一起聊了去年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其實今天看到那麼多人有點嚇到,本來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我以為就我們幾個人這樣,一般喝啤酒一邊聊天,就over了,可見大家都很關心音樂場景這個環境。其實,我們這幾個在做事的人,平常我們跟很多人聊天的機會很多,但是以我本身來講別人跟我聊這個環境的問題的時候我都還滿懶得講的,因為每一個人都會問我一樣的問題,一句話會講幾百次,然後到處都在開會到處都在問。然後...所以我覺得今天應該是個滿好的機會,除了我們之間的聊天之外,我還蠻想聽聽看你們的一些問題和想法,也許是你們有看到什麼。我覺得是最有趣應該是跟各位做一個溝通,因為這是滿難得的。我想今天在這裡應該會蠻詳細的作說明,不同的人應該都有不同的想法,那大家比較能夠看出什麼。其實我們在這邊講壓,就像現在要我講,我也不知道要講什麼。

破︰可以請你把那些講幾百次的話再重複一次嗎?

Orbis:THE WALL…THE WALL就那樣啦,THE WALL不管做點小小的什麼,裡面誰離職呀,或是誰要表演大家都傳得沸沸揚揚的。所以我覺得還是,等有人問的時候我再講好了,因為過去這一年來THE WALL改變滿多的,我等一下再比較詳細的講比較好。因為我有整理一下去年THE WALL的回顧,但是因為我剛睡起來。

阿凱︰大家好我是1976的阿凱,剛剛James有說到簡單生活節,我覺得這是影響我去年比較多的事情,所以我先說一下。我在做簡單生活節的時候,我是當張培仁他們音樂公司的策展人,在2004年的時候,他就在說Simple life的事了,在2004年的《網路與書》,這樣的刊物裡面張培仁的專訪就一直在講簡單生活,你看有兩年多了。剛開始他講的時候,我沒想到生活節還是音樂祭的事情,他是說,因為我對他印象是唱片人,魔岩嘛,90年代魔岩很重要。我是聽西洋音樂的,我唯一買的國語唱片就只有魔岩,然後就是水晶。他在講簡單生活的時候,他在講生活型態,我還會打斷他,我說:「對不起,你這是小資情調嗎?你這是樂活嗎?」但是,其實不是,後來呈現的狀況是裡面很多年輕的創作人或是音樂人,裡面不是confirm音樂人或創作人的,只有陳奕迅...陳奕迅是我堅持要的,因為我很想聽他做不插電演出。他是一個很好的musician,我感覺,就是聽他唱片的感覺。創意市集是另外一個人負責,所以我覺得我今天來這邊角色有點怪,比較正確角色應該是一個樂團或是舞場的fan。其實我認識蕃茄跟Jason是在舞場遇見的,我是一個會去的。不過現在嘻哈比較多,現在嘻哈好強喔,私底下常會聊到這個部分。我去看了Jay-Z,我覺得這是生活型態吧,就像龐克怎麼紅呀,後搖滾為什麼現在這麼多文青在聽呀,都跟我們生活型態有關。我朋友張培仁舉個例子,你看完《SEX&CITY》覺得「好好玩好好看喔!」,然後,出了門不是第五大道,一定很沮喪。

我覺得,簡單生活節這種情調這種感覺,跟我們生活比較相關,或是在海邊做一個party,可能跟我們的生活型態比較可以做連結。因為單獨不管你請一個再酷再屌的音樂人來,或是請一個很酷很棒的設計團隊來,跟我們的生活沒有什麼相關,你可能會只是學術性的,我必須要看一下,這樣可能盡量避免吧! 今年我們還是會做簡單生活節,開始會想像一些社會事件的連結,因為之前他們有做台客,張培仁的公司有做台客,我覺得不錯呀,做一些文化論述,因為文化論述沒有什麼正反的問題。像現在轉型正義,我覺得就丟一個問題,音樂人不見得為此而來,為此而來也不一定要背書,但是讓人知道有這個問題,有點思考,我覺得很好,都很好。最重要的是音樂節看起來很棒,我覺得真的要音樂節主辦方的target user有到現場,然後這個文化論述才會成立,然後往以後走,我的感覺吧。海邊的卡夫卡的Urban Folk…。。是我覺得台北南區還是比較適合做藝文、或是菁英藝文這樣的部分吧,因為買書的買CD的人都在這裡,消費的就是到信義區,就是有一些些不同的。我覺得要開這麼大一間咖啡店是自找麻煩的,說真的,沒有在公館就很辛苦了。我覺得這是在這城市生活的感覺。後來會想做Urban folk系列的表演,因為我覺得卡夫卡的裝潢放一套其實滿怪的,可是一套mixer放Electro像阿光也是,放electro的音樂在裡面我覺得不錯啊,很適合。他的設計裝潢本來就沒有美學壓力,使用者來了不會感到某種美學壓力,可是每一天晚上的表演,或是週日固定表演時候到了,你會覺得現在這個時間完全是以他為主的,然後你完全融入在場子很簡單。因為場地限制的關係,但是剛好又大,然後器材又有一點限制,所以做Urban Folk的感覺,就是以原音樂器為主,這也就是後來簡單生活節設計團隊找我去做音樂策展人的原因。

維尼: 大家好我是維尼,我昨天原本有要講什麼,可是我想不起來。我做這個「香腸搖滾」本來都有一個動機,但這個動機都在我勞動的過程啊,搬東西、橋器材呀,慢慢磨損到只剩下我什麼時候要把東西借到趕快把團搞定。慢慢想,我想到一個動機,大家都知道去livehouse看東西要錢,但是就是沒有兩三百塊怎麼辦?可能就有個替代方法,我就想到一個,就是這個。這樣說有點牽強,因為那時候是聽野台剛完,然後還很熱情,就想說好啊!來啊!就跑到河邊表演,就是第一屆香腸搖滾。後來想把他做下去是我後來才想到的。忘了介紹,這是小V這是我們一起主辦的。山丘節的話,網路上很多人都在比較山丘節跟簡單生活節,其實我們不是故意要撞期的,我們也是到去買御飯糰的時候看外面的海報才看到,而且他那個海報根本不像音樂表演還有什麼御飯團買二送一,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破: 剛與會來賓有講到滿希望有互動的機會,如果等等那個人有爆出什麼議題或想法的時候也可以接著這個話題去發表你們的想法,所以就是傾向不會是每一個人各說一段話這樣。

破: 剛有談到辦party這邊有萎縮或是供過於求,大家可能著眼於某些以市場性來講非常成功的,像是春天吶喊或是野台開唱到最近簡單生活節,或是Street-voice即將要辦第二次的台客搖滾。這些部分造成在非常好的情況下其實就是,不應該說是個錯覺,像剛剛阿凱說的target user的部分,你有沒有真的找來買票進場的觀眾就是如你所預期的。所以我比較好奇是像各位手上的活動不管是經營livehouse的經理或者節目策劃或店長,或CLUB的節目策劃你們怎麼進行如何去邀請哪些DJ/樂團或是國外重量級的人物來參加這個東西?去規劃整個收支去平衡?又可以兼顧到參與者有參與動機。想聽聽大家想法,其實不用錢的活動,你們也有target user,只是他們成本不在於金錢上或物質上,同樣也請維尼發表一下意見。待會如果有對話機會也可以溝通,蕃茄的部分因為電晶體他們去年辦了很多大型的活動,前陣子也常在香檳3辦活動嘛,這部分也可以就你們的角色和立場說說?

蕃茄: 其實我們社群,我一直跟我們幹部講,我們還是比較綠葉的角色去參與或協辦電音的派對,去配紅花。去年我覺得比較好玩的部分,是說可以走出夜店去參加不同形態的派對,我們有去參加國慶的電音派對,也在十月同志大遊行出了一個電音車,具體去實現像國外那樣「愛的大遊行」的場景。我覺得還是從綠葉的角度去配紅花,一個party要好玩,還是要去認真思考他的target user或說周邊有沒有設定其他主題或是一些細緻貼心的規劃,而不是只是單純一個活動…。剛剛還沒開始時James提到,現在「名牌DJ不見得代表的是票房保證」。另外去年也有一個插曲是說,電音派對感覺好像很旺,一些大型電音派對的人氣聚集力在生意人眼中可能是很大的商機,造成辦其他音樂活動的經紀團體也進來,像是布洛克兄弟,他們引進了the Prodigy跟Junkie XL,Junkie XL我們也是協辦,但是發現他硬體的燈光不是很理想,又發生DJ放了一個小時以後又快閃,甚至還有演唱會門票沒有附飲料的事情,造成我們一些舞客抱怨,包括我們的形象也受影響…。所以我們也呼籲一下所有喜歡音樂或喜歡電音派對的朋友,如果要主辦哦,在一些事前的規劃還有周邊的配套應該細心一點,謝謝。

Jason: 大家好,其實就音樂型態來說MoS跟Luxy是非常接近的,以我們目前來講基於大家都是朋友,所以希望說在節目安排上是能盡量錯開。其實,也沒有錯啦,因為請大牌的DJ來他必須就是票房的保證,這是很奇特的情形。在聽音樂的金字塔頂端的人,他非常的瞭解,也跟這圈子的音樂人非常熟悉,所以他involve的程度可能非常多。相對的新的人進來的人並不會那麼快,所以可能會有點青黃不接的情形。像現在可能有很多的人,他已經玩了非常多了,不再出來玩,寧願待在家裡跟朋友聊聊天啦喝喝酒啦,或是跑一些小的聚會。反而是說,像大型活動凝聚力沒有以前那麼好,這跟當前經濟政治環境上有非常大的影響。以經營者來說,在音樂安排上會去做很多的調整,包括像成本上的考量像是節目上的安排;我覺得現在活動只focus在音樂上,以我們來講,會加入很多海洋元素…像是衝浪,會有很多不同玩法,不只是party而已,夏天也可以去衝浪,很陽光、很健康。這樣活動可以從早期'96、'97年的地下慢慢的到檯面上,讓政府從反對的立場到贊成的立場。像警方常常跟我們講︰「現在吃藥怎麼辦?」我問他們說,吃藥你也可以抓呀!為什麼不抓?那他會跟我們說「他們沒有辦法做,因為他們沒有預算,他們只能監控」但也沒有辦法去反對。在主辦人身上,會盡量做藥物的控管,因為我們會希望盡量讓活動回到音樂的本質上,我覺得這是滿重要的。但是當然我們沒有辦法去管來的人是不是有吃藥或是幹嘛,90%來的人都是很健康的,10%的人只要不要讓我看到都沒關係,讓我看到我會說希望你不要嗑藥,希望你去玩然後玩得很開心,這樣子。

J-Six: 目前Luxy的話,就電音來講2001年開始,像以往二樓的時候引進一些很知名的,我們現在還是這麼的做。像大家知道Paul Van Dyk, Sasha, Tiesto,…。幾乎都來過了,而且是來第二次或第三次了。像剛剛小寶提過,越來越多搖滾團體用digital的方式滲入在他們的創作裡面,大致上也有一點影響,那他們也看到很多party,當DJ來的時候在幹嘛,電音就會帶動搖滾。電音我們剛開始做是引進,讓大家看到這些東西啊,慢慢的熟悉以後,相對於這個產品可能沒有新鮮感,辦party可能就要加入更多元素,可能是來自跟客人的互動,像dancer呀什麼的,加一些遊戲。Jason他們就衝浪,在夜店裡面就dancer跟吧台秀。去年開始台北出現很多暢飲店,像Lava啊,今年的話就Pasoul,這種用低價讓大家去喝到飽、喝到醉,我覺得這樣沒什麼不好。像之前談到的轉變,從Spin、二樓到Luxy這十多年的轉變,一個人去clubbing或party,如果去五年,應該也不會想去了。這十多年的話,客人應該也轉變了兩三代。所以對現在18~23歲吧,大學還沒畢業、還沒當兵這代的人可能需要的東西跟我們以前就不太一樣,也許這可以算是一種新的產品,所以像Jason他們MoS run的這種大型的club到LUXY走這種傳統經營路線的,相對我們也在思考怎麼反映這個新的潮流、改變,為這些小朋友設計出適合他們,也反應到the wall這邊提到「使用者付費」呀,或是什麼的。讓他們覺得說,喝到飽,然後喝醉打架這種,只是…。其實對我們來講,暢飲店是有一定的威脅,但是他可能只是一個trend,所以就像你每次去喝到飽,但是你也不會一輩子都去吧?就像你可能去299、399吃到飽,應該你也會想有一次去吃好一點的,花多一點錢,類似這種的。反應到CLUB身上,他都玩過以後,他可能會想今天我去節目好點的,服務好點的。就夜店來講,我們現在面臨到了一個低潮,像這禮拜開始,Luxy開始降價了,所以就是599,11點以前來的話299,而且還給你兩杯飲料,是三五六喔。然後禮拜三還女生不用錢,還加入什麼跳舞大賽,每天送出6000元,每個月月冠軍可以拿到兩萬塊,現在唯一的限制就是"不可以露點"。像我在團隊裡面白天的話是做企畫經理,也不是什麼音樂總監,因為什麼都要管。現在目前的市場應該就是,sex跟price,性跟金錢的peer,人性最基本的刺激這樣子。對任何商品來講,這都是行銷的最後手段,雖然會有劣幣驅逐良幣的作用,但相對的也是刪減市場的效應,最後能撐下去的就是贏家這樣。其實夜店只是一個玩樂,其實我們,基本上像蕃茄或是Jason還有基本上是基於一個對音樂的熱愛,我本身也是DJ,我們喜歡音樂所以才會做這些事,才會堅持這麼久。

小寶: 我們店很小,所以經營沒有那麼多痛苦,從這10年來的狀況一直都是吃不飽餓不死,所以也沒有考量說…。其實有,去年我們沒有表演然後暢飲店出現之後,那陣子真的很辛苦,還想說要不要來搞個暢飲之夜。幸好我們沒有這麼做,因為暢飲店給我感覺不是很好,因為提供的飲料…。因為我覺得他們成本很低呀、很爛呀,那其實對於"長期喝酒"的人來說,久了品質還是有所要求。然後我覺得暢飲店常搞到治安很不好,常常打架什麼的那不是我希望在店理看到的。。像這家店很簡單,音樂最重要。我們找的DJ,放的音樂都是我們真的覺得好的喜歡的,所以希望來的人是來這邊聽音樂的,所以這點想清楚就不會跟著亂來。我是這裡排樂團的,所以自己有幾個法則。我們都有禮拜三、五、六這三天,我們會挑兩個週末找一些票房好的樂團。那很多新的樂團我會先讓他們在禮拜三表演看看,首先看看他們水準,如果我覺得他們真的還不錯,會讓他們跟一些知名度比較高的樂團一起表演,讓比較多人有機會看到他們,這是我排樂團的基本方法,都沒有想太多就這樣。(笑)

Orbis: 好,反正就是我聽說去年各夜店都很慘,從剛剛講話都聽得出來。就搖滾場來說,我們這種店來說,因為我們市場從來沒有那麼大過,所以也沒有低潮。像是地社來講,只有這種小SIZE的才能生存,或是像Vibe,就是現在B1。場地都非常小,我第一次看到1976表演就是在Vibe,大概後援會來就滿了。THE WALL算是突破過去的size跟設計一點,因為以往的設計都是以pub為主,表演是輔助。以前都是像說你去那家pub混,然後順便看表演。而不是像現在,完全已經轉變了,我是去看表演,看完就閃人。THE WALL前兩年我都沒有參與,我是在第三年才加入的。我第一次進去the Wall的時候,有跟我們股東講,你們三個是瘋子,開這麼大的店,開得下去才有鬼。我剛開始工作的時候感覺還滿驚悚的,怎麼會有那麼大家的店,一天收入只有六、七千塊,隨便一個路邊攤一天的收入都比我們店高。而且這樣子的狀況已經維持了大概兩年,所以大家可以大概知道,最近這一年來,我們也有排一些party的活動,也有一些電音場。我們跟辦趴體的人也有比較多接觸,聊過還滿有趣的,大部分現在看起來搖滾的還是比電音的多,可能在場觀眾大部分是聽搖滾的,我猜啦!但是事實上,就整個市場來講的話,電音市場是比搖滾大很多。大家可能看到海洋音樂祭、野台開唱或是各種政府大大小小的活動都是樂團表演,好像已經是一種風潮,已經爬到地上了,但都是表面而已。因為樂團形態很多、曲風很多、樂風很多,很多地方是比較容易爬到地上的。以音樂場景來講,搖滾的場景是一直都在走下坡的,去年的話非常非常的慘,我有整理去年解散的樂團,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們編輯把他們漏掉了。

(阿凱插話:故意的)
(Orbsis回應︰什麼故意的!?)(觀眾笑)

Orbis︰去年解散的有幾十個,而且都是在場的我們喊得出名字,知道樂手是誰,都是認識的,都不是沒聽過或沒表演過的,你就知道這個音樂場景衰弱的非常可怕。去年的野台開唱,報名的門檻提高了,你必須要發行專輯,但是去年報名樂團明顯的衰弱了一半,比前一年少了一半。可是大家不會這麼想,因為表面看來好熱鬧呀,音樂節特別多,每個音樂節都好多樂團,你不認識的。但我來看,老團一直解散,新團越來越少,應該說玩很有趣的越來越少,都是玩很流行的。其實玩很流行的我們都會去聽一下,可是很流行又不好聽,就不知道怎麼辦,就很難過。

然後,剛他們在講暢飲的時候我心理有"驚"了一下,因為THE WALL去年辦了很多暢飲,每次有人來辦暢飲,我都會很難過,每次都會覺得我怎麼把這家店搞成這樣。因為你知道,台灣人的酒品不是很好,我們觀察老外跟台灣人……。對呀…老外也有一些很差的。大家因為都無限暢飲,所以瘋狂喝,就跟吃到飽一樣大家都吃到去廁所吐一吐再出來繼續吃。在暢飲店也是一樣,大家都喝到自己不行了還一直喝,非得要賺飽了不行,搞到最後裡裡外外都有人在吐,就會感覺不知道為什麼要進行這種遊戲,很奇怪。以the wall經營本身來講的話,我們的立場會跟大部分店不一樣,我們覺得我們自己是一個場地的經營者,所以在很多軟體上面,我們會配合很多樂團、或是辦趴體的人,他想暢飲,我就讓他暢飲。我只要制訂給他一個合理的價格,你自己去決定,我要做暢飲還是一般的票價含飲料。雖然說我們大致上有一個票價,但是那個票價都是可以討論的,像是宣傳的方式、表演的內容、現場的怖置,甚至…很多啦!我們通常都是可以討論的。那這就是the wall的size關係,我們必須配合、開發出很多種可能性,我們沒有辦法去選擇。像小寶他可以一個月只排兩個熱門團,但是如果我一個月只排兩個熱門團,下個月就要關門了,沒有選擇。

我經常收到抱怨,很多人在網路上公幹我,比如說,雖然阿凱在這裡,可是老實說我不喜歡英倫搖滾。可是我一天到晚被譙說「為什麼你們一天到晚排英倫搖滾?」就因為你們喜歡英倫搖滾嘛!很莫名其妙,當然我不是不聽啦,我也是聽很多,但是我的喜好程度沒有那麼高。要是叫我為了英倫搖滾而工作,我是沒辦法。其實我要講,我們這一年來,還是回到剛剛,我們比較多考量真的就是市場,畢竟我們是個營業體。THE WALL跟大家說老實話,股東前兩年投入近千萬血本無歸以外,還累積了三四百萬的負債。大家就知道做indie有多麼可怕的,你好像看起來大家都過得很快樂,事實上財務的壓力是非常可怕的,你看不到的東西通通都是錢。當然我必須說,也許我們自己經營上是有一些問題,但是…你可以看到現況就真的是這樣。你可以看為什麼地社、女巫店可以活這麼久,因為他們成本壓得很低。(小寶:幹嘛說這樣呀!)我有說錯嗎?本來就是這樣呀。就店很小,東西都很簡單、不要亂花錢、壞了就勉強用,維持破破爛爛的,就OK了,就不會有事。只要你大概想要修個什麼,這個月就賠錢了。所以我們真的是沒有選擇,你要做這個東西,就要配合市場的狀況。

我記得還有一個很驚悚的事情,去年各家店的票價都調漲,也有顧客跟我講這件事情,我就跟他講,你知道8年前在vibe看一場表演門票250,還附一瓶飲料,現在物價幾乎都漲了兩倍了,THE WALL還是門票250。(ouch:300)對,但是我剛到the wall工作的時候還是250,每天收六、七千塊,然後票價還是收250。很妙的是後來我們票價就做了調漲,漲到三百、四百,然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全部店都跟著漲,所以你看大家心理渴望了多久,大家都很想漲沒有漲。(小寶:我不想漲)你們不想漲嗎?

小寶:有呀有呀,我們有漲……可是我們是吵了很久以後才終於決定要漲的。可是,我是支持250的,因為我們場地本來就破破爛爛的,可是我們所有器材那時候都是好的,而且換了一套鼓。後來會調漲是覺得,今天你們那邊分給樂團的錢跟我們分個樂團的錢是不一樣的,那如果我們是樂團,一定也會感覺那邊比較好,所以我們也要幫樂團漲一點。假設阿凱,你可以感覺得到嗎?所以我們還是很有良心的,就是場地飲料費算300塊裡面150是不會變的。我們會分給樂團更多的錢,這樣子。

Orbis:我們會拿多一點錢,也分給樂團多一點錢。大家不要看那個幾十塊,幾十塊乘以一百兩百的時候就很可觀了,所以在樂團他收入都不多的狀況之下,可以多拿個一兩萬其實就很驚人了,對我們來說也一樣,所以大家就漲價,各位不滿的話可以講,但是這沒有辦法。你們看現在Luxy流血降價都還599,你們在開什麼玩笑呀!人家都599耶,我都很希望哪天the Wall也可以599,然後人家還覺得好便宜喔!…外國藝人哦?廢話,至於外國藝人,外國不一樣耶。

阿凱: 像我在Luxy有一個經驗,有連兩年就這樣,他是一個超帥的DJ「黃金搓碟手」。就是他把CD player當唱盤搓,他很厲害、很炫。我就去就是小的廳lotus廳,發現很多玩團的去看,那裡面聽音樂的,就是為什麼我覺得歐陸舞曲風會比較辛苦的原因,因為他有一個solid fans,好像是聽音樂的人,他們生活型態好像比較菁英一點,那種人就好像是跑金馬影展的……James你應該也有這種感覺,就有那樣的人,但是Hip-Hop就很難說了,總是有時候就開始爆,那個妹,然後廳就開始爆。軟體不一定決定一切就是了,現在消費Hip-Hop的真的超多的,很簡單的講,就是「妹超辣的」,現在男生超多的,你看到的狀況就是這樣。連兩年,他都六月來,你看到來就很帥呀,很厲害。可是在裡面的就年齡層比較大,也不會不辣啦,這樣講很不好意思。可是這些人好像90年代就在舞廳,或者是90年代我們會在outdoor認識的一些人,然後他還是來看,他沒搓盤的時候,大家就在跳舞,然後他搓盤的時候大家就在看,滿奇特的。有時候軟體不能決定一切,就是說某個團不能決定一切。

J-Six︰ 好,謝謝你來參加我們party。其實我經驗裡面我找的DJ呀,從我踏入這行開始找DJ,從Spin到@LIVE到二樓到現在LUXY,我最有印象的是在Room18跟Luxy找過DJ Krush,一個日本的嘻哈,但是是抽象的嘻哈,非常有意境的東西。在Room18還有Luxy這兩次呀,不管是文藝青年或者任何人,來的人就像在上課一樣,就一直看一直看,真的在跳舞的人很少,可是得到的反應反而非常大。包括在座有Oishi唱片的老闆這樣,@LLEN他們都給我很大的feedback。這就帶來一個思考,不管是剛剛那個阿凱講到那個超級有名的DJ James Zabiela或是把CD唱盤當黑膠唱盤來玩這樣的東西,這樣會帶動很多人去看show。可是最後可能跟生意無關,這是最敏感的狀況,像客人來講,像我們這些老咖出來看,這些老咖又有注重音樂本身的,像是玩團、玩音樂、DJ的朋友來看。另外一種就是常常跑PARTY的老咖,會比較出來看那種大趴體,因為像什麼本地DJ呀,本地的樂手,他可能就沒興趣。剛講到嘻哈,我覺得電音、嘻哈來講,嘻哈是一種你可以很快enjoy的東西,可是在環境來講,他比較像是一個背景,他在CLUB裡面不是最主要的。在Club裡面去social、喝酒、交朋友或是你說去看超辣的妹都比這個音樂重要。他裡面有一些MC呀Dancer,MC跟台下互動,這是跟電音比較不一樣的。他的吸引力會大過電音,因為他是及時的帶動,好像你去參加演唱會或什麼的,不太一樣的形式。在嘻哈這邊他越做越紅,然後本地的小朋友也開始在那邊唸唸唸,自己是個MC什麼的…。電音的話就比較像之前講的,DJ是巫毒師,一種經驗、一種gathering、聚集很多人、大家朝拜,一個旅程(trip)的感覺,把大家聚集在一個意識、境界裡面然後大家都很高興。那種hands in air那種舉起手然後歡呼,跟嘻哈是不太一樣的。嘻哈跟搖滾樂有點類似的經驗,可是電音的話得到的感覺不太一樣的,可是看DJ刷東西那種就是比較技巧性的。

阿凱︰ 我剛是說一種派對經驗的話,作為音樂節,你一定會思考,因為搖滾的部分卡司一定不見了,可能就得被迫去排一些團(眼神直視Orbis,觀眾笑),因為搖滾樂迷會看,這讓人想起八零年代尾聲的曼徹斯特風潮,像Paul Oakenfold也是啊,他以前是搖滾樂團的producer,或是說當年曼城的The Hacienda,它是New Order的鼓手開的,某一部份它也成為Rave的起點。那時候New Order在台上看,發現樂迷都站在那靜靜地不跳,後面那些不寫歌的DJ,大家卻都跳翻了,所以他們後來會改變他們的思考,就是加入一些beat。在這方面我發現舊的樂團(尤其是不少解散的)比較多這麼做,而新的樂團比較少,感覺上…。然後,比較有一定經濟規模的樂團,因為也賺不了太多的錢,在音樂節演出的時候,也使用比較old-school/傳統的方式,讓人家來看你的表演,這牽涉到大家的生活型態、性格、教育…我覺得像Freddy或張培仁Landy他們已經做得很好了,他們在財務狀況矜到爆或是矜到某一種規格,也吸引更多人來參加。其實像音樂節、大型音樂祭或是電音派對,有百分之八十不是吸引本地原來就在聽音樂看表演的樂迷。台灣音樂人或台灣的西洋音樂人,你能留住多少fans,比較像是自己的課題,你當然希望自己的音樂節人越來越多,市場越來越大,是不是供給大於需求搞不好就會發現,我覺得這很有可能。

對本地音樂人來說,有另一種很大的反差,像蘇打綠,在各式各樣的音樂節活動,大家會看到他們樂迷很誇張,像這樣的規格老實說越多越好,這跟是什麼類型無關,因為你可以創造出另外一種狀況。至於像山丘節這樣,我知道很辛苦,(看著維尼)我很想知道你們的財務狀況,因為在《誠品好讀》裡的訪問我也有講到,它是有可能消耗掉熱情的,因為就像組織樂團、要錄一張唱片就知道,可能要賣多少張才能收回多少開支,甚至很有可能那些錢是永遠回不來的,打平都很困難了,做活動也是,尤其又是免費的。而簡單生活節就是另一種狀況,面對網路上或者各方的評價都會批評說這活動很「資本」,可是我必需要說,這活動我們是先提案的,沒有想像過贊助商可以出到多少,包含artists的內容,我相信就算是Freddy也是,所以還是一定要有贊助商,就像野台有中華電信、Motorola、Levis、台啤,像是他們買舞台就會有多少內容在裡面,這不只是使用者付費這樣的型態而已。

Orbis︰可是野台開唱和簡單生活節的贊助規模就像這杯水和那杯水的(指桌上兩個水位高低懸殊的杯子)差距一樣。

說起來很丟臉啊,我常常跟Freddy說,怎麼人家給那樣一點錢,你也要接受?這實在很丟臉…不過這可能要回去討論到野台一路下來的過程,像2001年那次,門票賣三千塊,然後他就有點被嚇到,你們可以想像,像各位這樣大學剛畢業的年紀,就已經欠了兩、三百萬,這只為了辦一個活動而已。

阿凱︰野台給我的感覺,我覺得是以規格為主,就像我們去日本看Summer Sonic,因為就這部份我跟大家都一樣,是一個西洋音樂樂迷,不是本地、不是台灣的音樂迷,就像要各位寫出最喜歡的樂團,像我,第一個可能就會寫New Order,或是要你們寫出最喜歡的DJ,可能不管Sasha是不是第一名,你還是寫Sasha。所以規格,老實說蠻重要的,這也是一種壓力。可能hip-hop不在這種狀況裡面,因為情境因素、還有流行…我覺得這也跟西洋音樂的流行趨勢有關,像最近的Billboard,很多白人回去了,許多90年代的老團,Tool、Megadeth、Metalica、Pearl Jam、Radiohead。

我那時候看到跟山丘節撞期,當然我大概知道這售票/不售票與樂迷結構的差別,就像簡單生活節有人是來看陳奕迅或是逛創意市集的,或是整個家庭過來的,這在我經驗裡,這些人都不是獨立音樂迷,我覺得這種create還不錯。這次簡單生活節的提案不錯,就是要求所有參與的藝人不插電,搭配創意市集,它希望達到一種境界,就像hip-hop一樣。面對台灣的西洋音樂迷來說,你必須要提供一種生活情境,到現在我還是這樣認為。

維尼︰各位觀眾不好意思,因為等一下我們兩個(與協同主辦的小V)就要去搬器材,所以講完就要走了。

小V︰現在是廣告時間,就是一月二十七號,在等一下我們要在THE WALL旁邊的河堤辦「滿城盡帶鑫鑫腸」,那邊有香腸,對,大家可以去,我覺得現在不管什麼內容,台灣這幾年在對談與思辯的機會非常多,也產生許多的碰撞,我覺得不管碰撞出來的結果是怎樣,有碰撞就是好的。然後,對,我覺得簡單地講,講太多也沒有用,「Actions speak louder than words」所以我們要去搬音箱必須先走了。

破︰說到「規格」,我們可以聊一下,在各個規模不等的音樂場子裡,大概約需賣出多少張門票才能夠打平?我們先請Jsaon來說一下MoS的狀況好了,先不談包廂或是酒水的銷售狀況,純以入場門票計算。

Jason︰以MoS的狀況來講,基本上要1500人才能打平。店裡的成本和人事管銷費用非常非常高,我們在人事與行政費用上,一個月就需要三百萬,然後被我們老闆砍到一個月剩下一百五十萬,這讓我們在做節目上面,手頭會很緊。我們當然是希望可以在達成breakeven的狀態下,沒有拘束地去做我們想做的節目。

J-Six︰像Jason剛那樣講沒錯,以Luxy來說,店的坪數將近一千坪,租金就是百萬計算,詳細的數字則不便透露。管銷費用是相當高的,大約要到1000人才能夠打平。店裡的位置不像MoS,很多消費者到這邊,樓下吃的喝的很多,大部份的人進來所收就是門票錢罷了,所以如果人數沒有到達一定數量時,就很難撐下去。可能因為我們的經營團隊還蠻理想化,所以股東就還蠻支持的︰從2F開了兩年多、加上Luxy三年多,總共六年。

至於最近為什麼會把票價調成599、299,我覺得是要反映市場吧,因為相較於過去的票價從500、600、700、800而言,希望讓更多人進來,但這也不代表我們想要變成像暢飲店那樣,那也不是我們想做的,我們是提供兩杯飲料,而不是讓大家進來猛喝,喝到爛醉。這次我們打出的標題就是「找你一塊來Party」,這就像一元手機或零元手機一樣,只是提供一個誘因。然後其實我也不會排斥暢飲店這樣的產品,只覺得那就像泡沫紅茶、蛋塔那樣的流行產品。你不可能一輩子都只喜歡吃蛋塔。(當然有人也許很喜歡吃)當然從他們暢飲店的身上,我們可以看到現在大學生比較喜歡的東西是什麼,從他們的身上可以產生一種借境, 得到一種學習的模式。今天我們提出這樣一個提案(299/599票價),我很高興可以有這樣的方案出來,因為希望他可以和市場上的消費者產生互動。

小寶︰我們規模太小了…所以不用說了,免得尷尬…

破︰還是說一下好了,這樣才有對比。

小寶︰我們會跟樂團說,如果那天晚上兩個團表演加起來門票沒有賣超過十五張,我們沒辦法付你們pay,因為我們還要付音控、燈光、吧台、票口、水電費等等,對,差不多就是四千五。超過十五張我們就會開始跟樂團拆帳,從一張門票拆120元到150元不等(依然數的多寡而視每張拆帳的比率)

破︰這讓我想到,去年開始,有家在北區的livehouse—小客廳藝樓會在門票資訊上加注給每個樂團的donation是多少,然後就在入口處公開地把那張門票捐助的部份丟到箱子裡。那你們拆帳的機制,明確一點來說是怎麼分呢?

小寶︰我們是賣15張到30張是每張分120元,30張到40張是每張分140元,然後超過40張就是每張分150元。

破︰所以就是累進的?

小寶︰對對對!

Orbis︰the Wall拆帳更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更炫。我們是用「人數的平方去計算的」,很炫吧!?

阿凱︰我從來不知道the wall是怎麼計算的…

Orbis︰因為他(指阿凱)們每次都超過那個最高的級距,the wall最多一張票拆到160元,就是說當買票進場人次到160張的時候,就是160乘以160,他們每次都超過這個數字,所以我也沒跟他們解釋過這個規則,他們票房太好了。如果說今天你們在the wall賣了100張票,那就是可以分到一萬塊(100x100)。

破︰所以如果只有一個人買票入場,就是一塊錢給樂團?(1x1)

Orbis︰ 喔,剛剛講100個人入場,就是一個人有100元是分給樂團。這當然是倍數成長的,如果今天賣50張票,那就是給樂團2500元(50x50)。當然,人數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可能有超過一半(指票價300元,而人數破160人的時候)是分給樂團,所以大家看現場人數有多少,大概就知道樂團可以拿到多少錢…當然在這跟大家講這個好像不大好,哈哈…平均來說,有點知名度的團拆帳都有機會拆到一半吧!?因為我覺得台灣的店家大多蠻有良心的,很慷慨。其實我一直想要砍,這個樂團的…

小寶︰「包票制」講一下啊!

Orbis︰ 我一直很想砍拆帳制,因為就目前的環境來說,大家經營得很辛苦,但大多數的店家都給樂團這樣的pay的時候,我們就必須要給相當的pay。國外的經驗,像日本,他們要表演都還要先付錢給場地,而不是拿錢…

嗯,好吧!就講那個「包票制」好了,可能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所謂包票制就是我們會要求那些比較沒有知名度或穩定票房的樂團,在他們表演前先認購一定數量的門票。例如說如果三個團要包60張,那麼一個團就要負責賣20張票出去,這個部份就是我們要求樂團他們要給予我們的一個責任,就我們這種店來講,如果跟Luxy、MoS來比,或是主婦之店、EZ-5、犁舍之類的店都不一樣,因為我們是給創作樂團表演的,每天表演的性質也都差異很大,也許你這禮拜五看到一個Metal團,下禮拜就看到蘇打綠,所以就市場來講,我很難去養成一個消費習慣。要他們同時接受蘇打綠和Metal團,是很困難的事。

像我們這邊,就很有可能出現星期五張懸進場600人,然後第二天另一個樂團就只剩30人,這種事經常在發生。跟表演的卡司有關,而跟情境無關,就算氣氛再怎麼好也不一定有好票房。最重要的,我覺得就是樂團你們本身有沒有在經營樂迷,有沒有努力在累積你們的票房實力,有沒有規劃特別的主題?有沒有努力去宣傳?這些才是影響票房的主要因素。

所以我們the Wall推出包票制遭到很多人的幹譙,沸沸揚揚的,有很多人說我們在壓迫樂團或是剝削樂團,你也可以這樣看沒錯。台灣很流行一句話叫「雙贏」,但我必須老實說,我從不覺得有這回事,就像一塊錢,不是拿到這,要不就是拿到那裡,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它不會無緣無故多出五毛錢,沒有這種事情。

我們做這個制度,後來的反應其實非常好,有些團就跟我說,他從來沒想過觀眾可以進來這麼多。(有些團每次表演都只有二三十人,但最後可以賣到一百張票)因為人數可以帶動人數,到最後可以超越原本就對他們有興趣的人數,這可以讓樂團重新思考如何去push他們的表演,怎樣把表演當成一個事業在做?這不只是音樂而已,如果他們只想到怎麼做音樂的話,我覺得這是不行的。

有些樂團,我講白一點,就只是希望自己在大學時代留下美好回憶,有喜歡的女生在台下看自己表演。可是我不希望為你們把馬子、留下大學美好回憶的表演多付出那幾千塊人事管銷成本,我為何要為你們把馬子,然後開一間這麼大的店,讓你們在這邊爽?如果一些樂團不想去宣傳,就付幾千塊買下二十張票,送給你們親朋好友來看嘛,就這樣…,事實上我覺得就算是這樣也很划算。

破︰那包票制它實際上保障了店家的損益兩平點的基本開銷嗎?

Orbis︰ 其實沒有。假設三個團共包60張票,即使這樣也還是賠一點錢。所以就要靠其中一個團賣得特別多,或是靠一些現場的門票收入才有機會打平。

破︰我們請電晶體的蕃茄說一下,因為電晶體常在協辦活動,所以往往也會承受到一些店家的包票販售的壓力,可以請你們談談在這方面的經驗嗎?

蕃茄︰ 在電音派對這邊為何會有包票,簡單來說就是店家為了要保障他們的基本收入,另一方面是為了要讓店裡的舞客到一定人數才有讓人覺得好玩的感覺。有時我們面對包票,確實也會面臨一些壓力。我剛剛這樣聽下來,無論是搖滾場或電子場,好像都經營得很辛苦,我認為問題的癥結會不會是在「大環境不景氣」?大家的荷包縮水,又一堆演唱會與音樂祭,零用金就那麼一點,就很難經營。以我們電晶體這邊,常常會面臨到店家硬要我們掛協辦,然後就半推半就被迫接受。但是說實在的,電晶體是個網路社群,它的動員能力其實沒有想像中那麼強大,所以有的店家會對我們抱持著過高的期待。

我也很想在這問問消費者,你們認為多少錢的門票是ok的?

另外像阿凱剛剛說的規模,我覺得在推廣一些原本不是音樂熱愛者而前來消費很好,但一年到底容納得下多少個大型音樂節是剛好的?而不是供過於求的?我也聽很多朋友說,簡單生活節票價一點都不簡單啊,這點可否請阿凱說明一下?

阿凱︰ 因為Simple Life他們雖然是有贊助商,但是製作費實在是很高。贊助費是一個月前才確定,另外像是場地上,公園的整地以及圍牆的設置,都是需要不少花費的。原本那塊場地更大,但公園路燈管理處負責的那塊說no,文建會這一塊說ok,所以場地設置上也要另外考量。諸如此類就會產生另一塊成本,但其實票價是和野台差不多的。

我一直覺得這是西洋樂迷所要面對的,畢竟怎樣的規模和卡司就會決定一定需要的成本。

蕃茄︰ 這樣看來,好像搖滾的場合就比較容易得到官方的認可與贊助商的金援,而電音派對就比較困難?

阿凱︰ 我以前也在映象唱片做過事,也了解這是電音派對先天比較困難的地方,它有約定俗成的形象,我覺得這是受到大眾傳媒的影響所致。我認為拉開整個人的結構,電音文化其實無可避免,就算是演藝圈或hip-hop也有類似的情事(指藥物事件面對公眾的道德輿論),變成電音派對到最後都只能跟煙酒商尋求贊助,這是形象的關係。像輕搖滾、民謠謠滾、流行搖滾…或是Orbis不喜歡的英倫搖滾,這就變成比較容易獲得一般廠商的青睞,類似食品、服飾、流行廠商等等,它產生一種生活價值的概念,多數認為一般人比較能接受的活動形象下贊助金,我覺得這也沒啥不好。我也覺得可以找一些煙酒廠商贊助簡單生活節啊!只是沒人找而已…(觀眾笑)

破︰ 所以簡單生活節也是「拉贊助比較簡單」嗎?

阿凱︰ 也不會耶…不然就不會從2004年弄到06年年底啊!而且其實我們在做音樂策展或是與創意市集的討論,就在講要「避免涉及到生活情調的建立」。

如果大家去看日本Summer Sonic,他們光是第二天主舞台的後三個團就要兩千萬的製作費,我覺得這樣子才叫「規格」。我覺得往2007年看,今年還會不錯,不管樂團怎樣的縮減,就比較有生存能力的搖滾樂團來說,他們眼中看到具有經濟規模場子的機會,也是比較大的。

我一直覺得,天才不需要經營自己,天才可能很機車,很多人格缺陷,要有其他人照顧你,例如有些團沒有社交能力,但他們有一定的特殊形象和特別的音樂能力,像這種樂團,哪邊有音樂節就請他們來唱,你來唱完了把現場東西都打翻也沒關係,我很欣賞你,這樣很ok。現在大部份的樂團都太雙功了,我覺得這其實不需要…

破︰現在大型的音樂節或是派對請來不少知名的一線樂團或是百大DJ演出,這樣會不會產生對市場的排擠作用?像Orbis應該就有感觸有些人永遠只來聽蘇打綠或張懸,他們不會因此到了the wall好幾次而去看別的演出…而越來越多的國際知名樂團/DJ前來,他們是否也是這樣「把固定的一塊錢由這搬到那」而無法使台灣音樂場景雨露均霑擴張整個規模呢?

阿凱︰這我非常有感觸。

90年代的樂團像是瓢蟲、廢物等等,規模不如現在的蘇打綠,但數量很多,類型也比較豐富,而那樣的環境才有「場景」可言,現在的話,我覺得像旺福、Tizzy Bac等團也漸漸有建立這樣場景的機會。因為它是建立在主流發行系統以外的,如國際四大廠牌或是local主流廠商滾石以外的,這樣的團如果多了,它經由網路或是一些另類刊物的推展,只要數量夠的話,某種程度一定會撼動你。

如果像蘇打綠,假設他們是實售三萬張;而能出現另一類型的樂團像夾子也有這樣銷售能力的話,將類型與數量同時放大,這就可以說是雨露均霑了。

破︰ 過去像Vibe那樣上半場做樂團live,下半場就自成一個舞場,現在已不復存在,即使像the wall現在下半夜也常有舞場的演出,但通常不會是同一群人,這是不是代表類型之間的區隔也越來越大?

Orbis︰我認為現在樂迷因為有網路,他們聽的東西都太多了,也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可能一個小夥子就整天在家聽電腦放的音樂;這世界改變得非常快速,他們可能比我們都了解音樂的種類。他們聽太多東西了,以致於他們不會滿足於只聽台灣的樂團…我以前都只能靠大唱片公司發行的刊物或是像余光、非古典這樣的刊物,要不就是靠著和唱片行店員討論,再不然也有可能只看唱片封面就下手了。以前沒有人可以跟你聊音樂,媒體也不可能有機會,大家最好的機會就只守著MTV台,去看各式各樣的音樂錄影帶。

我覺得如果國內的樂團不加以努力,明天他們就很容易被本地的樂迷所遺忘。例如有些樂團會反對MP3下載,我覺得這很離譜,怎麼會有一個獨立樂團反對mp3下載?現在很多樂迷都很清楚,哪些組合哪些樂團或DJ會有怎樣的表演結果,這也讓我們這樣的經營者壓力越來越大。

我認為網路的世界會讓這市場越來越分眾,會讓這圈子的交流變得越來越不可能。以前我們會很希望「跟大大學習」,知道他們聽什麼或放什麼歌,現在已經不大可能了…就像以前凌威養出很多DJ啊,現在的小朋友已經不需要這些人了,他們在網路上就可以聽到更多東西。

阿凱︰ 但是有一個指示性的答案,那跟心靈無關,我覺得。他們沒有最喜歡的,所以沒有區隔,…Muse來我去,Radiohead來我也去,如果Blur來我也去。然後像76在唱的時候,你看台下的樂迷,和echo、熊寶貝這些樂團的樂迷重疊性很高,有沒有發現?

破︰ 一些大型派對請來名DJ,然後大家都只在熱門時段聽完就跑了,或是像春吶與野台一些熱門樂團,他們只看那些,撿完他們要的就閃了。這是不是代表過去完整的音樂節/派對的旅程(trip)感不再呢?

Jason︰ 其實也是,現在許多七年級學生和六年級的不大一樣,或是和過去的音樂場景不大一樣,他們可能揀完他們要的東西就走了。例如有人買了預售票,主秀12點半上場,他12點來,主秀表演完就走了。我並不覺得這樣很好,因為他們忽略了我們安排整個line-up的節目,基本上,我一直想保持住這樣的精神。以夜店來說,很多人都是如此只來一小段時間,而戶外派對,Summer Aquarian我們就會從下午安排到第二天天亮,而也有較多人會全程參與這樣的流程安排。

J-Six︰ 就網路來說,其實變成一種宣傳的平台與免費的資訊,大家都知道我要聽到什麼,想要什麼。在台灣來說,為什麼常常大牌DJ來就閃了,或是其他搖滾、嘻哈或英倫搖滾都好,我覺得問題在於「台灣沒有自己的根」,沒有自己的文化,像我自己就覺得,許多metal還是metal,它還是學國外的…。除非你是發片的樂團或藝人,有人捧你,否則一般觀眾就變成「我幹嘛挺你?我聽完大牌就好了」,所以我覺得國內應該要培養出台灣本土的藝人。就電音來說,台灣還沒有出現一個全世界聽見你們自己的聲音,雖然像以前DMDM(李雨寰)他們試著做出自己的東西,但整體來講,我們起步是非常晚的。所以,我覺得要做到上面還做不到的限制,我們才有辦法做到本土藝人和國外知名藝人票房差異的拉近。

Orbis︰ 我覺得要多去看沒有看過的表演、或多去沒去過的地方看表演,必須要增加碰觸的經驗才有可能提高他們接觸不同類型的演出。年輕人如果沒有這樣的體驗,要他們這樣去參與不同類型的觀賞型態,其實是有困難的,除非要讓他們有shocked到的感覺,讓他們試著之後可以嘗試…我覺得這可以慢慢去培養的,而不能期待一下子就達到什麼樣多元欣賞的地步。

因為以前我們有被震懾到的經驗,所以我會去盡量嘗試一些不同的、或是看起來DM明明很俗,還是想說去看一下,也許有時會看到一些比較有趣的東西。對年輕人來說,要他們去花這些時間成本,還有精力成本,是比較困難的一件事。就好像有人會跟我說,「要我花300塊去聽不認識的團是不可能的事」,但對我來說,花300塊去聽不認識的團才是正常的事。

觀眾︰我可以問一下Muse來台灣要花多少錢請他們來嗎?

Orbis︰表演費嗎?這是不大可能跟妳說的…假設今天MoS要找Muse來唱,都是請不起的…

破︰就是說以MoS的規模都沒辦法請Muse就是了?

Orbis︰對,就是那樣。不管你去MoS或小巨蛋,都是請不起的…比如說Muse要來正義無敵的票價,在一般場地根本是不可行的,可是我還在網路上看到有人說「啥?還要1200?怎麼那麼貴!」,但是話說Freddy訂價訂為1200元的時候,我罵他罵了一個晚上…我就跟他說︰「什麼1200?這真是太離譜的價錢了,Muse怎麼可能賣1200?」在我的感覺,Muse應該要賣兩、三千以上的才對。因為他(Freddy)那次在野台一張票賣兩、三千然後賠了幾百萬之後,就對市場比較害怕,他也比較了解市場這個現實,因為1200都被罵貴…所以,你如果跟國外比,有這種演唱會的票價,都還是太便宜了。我們觀眾群size又比其他國家小,例如和日本比,一定是幾萬人,在台灣,差不多就三、五千人那樣罷了。我們人數是人家的十分之一,票價又是人家的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那人家樂團為什麼會想要來台灣?

觀眾︰你們是靠什麼讓他們來台演唱?

阿凱︰我跟你講,價錢要自己去算,這沒辦法談價錢的。

Orbis︰靠執念。(觀眾笑)這是一個很長的說服過程,台灣比起許多歐洲國家,其實還不算窮,台灣的經濟其實也還算強,所以他們的showfee開得都不低,我們只好去說服他們,國民所得是他們幾分之幾,我們市場多小,我們可以用的舞台規模就那樣一點而已。……

阿凱︰這樣他們的booking manager就會跟你推薦,我們旗下還有幾個比較便宜的團可以考慮…

Orbis︰所以現在這些辦活動的,就得仰賴一定數量的贊助商。像野台這幾年累積出比較穩定的觀眾數量,就會好一點…大家可以發現野台這兩年慢慢在調整價錢(一年漲三百塊),這是希望大家不會有那麼強烈的感覺。事實上,以野台這樣的收費你要期待它能請到其他更大咖的表演,是不可能的。這次正義無敵,你看他們沒有什麼贊助或是政府補助,這是為什麼呢?這是因為他是一個政治議題的活動,靠著一些連署和小額捐款,像是這一陣子有扶輪社和青商會,有些菁英了解社會的現實,他們理解現在的社會上族群對立,他們對這現象會擔憂,所以他們賺了一些錢,覺得想回饋社會,因此看到年輕人想辦這樣活動,他們就會支持和捐款,也許靠這些捐款的累積,這活動就有可能達到breakeven(損益兩平)。

像有些人希望我們找Placebo、Radiohead…我跟你講,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今天有人很有錢,覺得他手上有一千萬很好花,後來也會賠很慘沒關係的話,他就可以來試試。

J-Six︰電音這邊補充一下,像我們從2F以來,就一直有個夢想,就是辦The Chemical Brothers的演唱會,相信像在座的Jason、蕃茄等人也很想看到chemical在台灣…他要來的話,錢不見得是問題,重點是他們就是不來。他們考慮到很多問題,像是他們的音樂市場有多少啊?他們的唱片在台灣這裡賣多少?或是像Fatboy Slim這樣比較通俗一點的,這些都是他們要考慮到的因素。他們可能會去新加坡或日本,但就是不願意來台灣,所以搞得我們這邊還要去辦什麼連署這樣的活動,表達我們很希望他們來。

很巧的是,去年二月我有去看the Prodigy在足球場那次,然後五月份我去了德國的Mayday,他們剛好也是主秀,但是the Prodigy在那邊賣力的程度是200%,舞台的規模是300%,人數是500%,然後票價是100%…像我也很想看Radiohead、很想看Blur、很想看Underworld,這些都是我們這些做節目很想做的卡司,金錢上雖然不是問題,但問題是台灣在市場上是很小的一個點。剛剛Orbis說的那些中小企業老闆捐款,我覺得在這方面可能要靠五字頭和六字頭的年輕人在未來當了大老闆,願意來關注這樣的音樂活動,才會比較有機會。我是覺得我不會抱怨,但未來應該還是有點希望…

破︰現在新興的行業「舞廳公關」,不知道各位的看法為何?以及有什麼樣的因應態度?

蕃茄︰因為電晶體是一個比較自發性的網路社群,經營上並不會面臨這樣的壓力,頂多做不來就不要接了,所以面臨的壓力比較小。那剛剛牧青說的PR這個行業,我認為算是近來的一個新興行業,許多大學生也兼差在網路上call客與夜店去拉人Party,我想這方面可以請Jason或James說說看。

Jason︰現在MoS店裡並沒有設置PR這樣的職務,但你可以在大台北地區許多夜店像暢飲店或做Hip-hop這樣的店,他們會有這樣的設計,因為他們店裡,音樂不會是最主要的元素,他們也不大會去care這些差別,一首歌一晚可以放個三四次,熟悉的音樂可以讓他們在那邊社交,就那樣而已。以現階段來講,我們不會想去設置這樣的人力在PR上面,當然有一天如果我們撐不下去的話,就可能把PR設進去…(苦笑)

J-Six︰許多人可能會在網路上看到有很多以公關團隊的名義,說什麼他們辦的趴多辣多鹹溼啊,找他們訂包廂又便宜又嗨啊,至於和我們店裡(Luxy)的PR和這些公關團隊做的事是完全不同的,我們的PR只是在協助店內客人的訂位,或是VIP包廂與公共關係的建立等等。外面有些公關團隊,就只是要你跟他們訂包廂,可以在各個不同的暢飲店幫人凹優惠,這些是最近新起來的。若像蕃茄他們電晶體在幾年前,是一群很喜歡Party的就來幫我們辦些活動,但現在呢?現在就是一種純玩樂性質的,他們在店裡把妹、看很辣的秀、喝到飽那樣,音樂就不是最重要的。音樂又都是嘻哈那種…沒什麼了不起的…我不是說嘻哈就沒什麼了不起,而是嘻哈在台灣多半都是放很流行的,你放太屌的他們還不見得想聽的,於是音樂元素就變得似乎不是他們認為重要的,那些PR就只是帶你們到各個店裡玩,這些人和當時蕃茄他們算是大同小異,只是他們賣的東西不一樣…。

破︰不好意思,如果現場沒有其他意見要補充的,那我們今天座談就到這裡結束,謝謝各位!

資料來源:
http://pots.tw/node/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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