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到這則新聞,連帶卻也想起文化創意產業。
這個新聞主要是說,人文科學也是科學,因為科學是種思維方式,並非自然科學之專利;但是現在在文化或人文界,喜歡把科學歸納為自然科學,然後把自己所探討的問題與方法,稱為另一套,於是,玄想、感情交流包雜在論述裡面,貌似成篇累讀,部分都是作者個人去參加美術展等的觀後感,甚至影評。
這一點也常充斥在文化創意領域裡面,我想李安色戒上映後,這種言論會更多。
問題在於,當文化遇到所謂的世俗:諸如科學與商業時,文化總喜歡例外,稱它神聖不可侵犯,問題在於,文化與科學,或文化與商葉間的鼎鼐不調和,不對話,做出來的東西就古怪,猶如一道菜可已有甜鹹並列,但是比例不思考,那過甜過鹹就毀了菜。
抽象的理論都很好說,諸如「文化與商業應該彼此尊重」;但是我們PO過很多新聞,發現派閥之戰在所難免,我們對文化與商業衝突時候的案例特別感興趣,因為真實的呈現因利益、因論述而產生的戰爭。這一點在過去學術界吵了數十年,在科學方法與人文例外之間,理論與實務原本合作的兩方,爆發學術之戰,彼此互看不順眼,也挖對方的根,紛紛從思想史裡面找對方的碴,在庶民社會就是罵人祖宗十八代。
但是兩方都忘了,彼此都是對方的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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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時報 2007.09.19 
中研院士余國藩:人文學科是科學
朱立群/台北報導

    人文學者之間的惺惺相惜,可以激盪出何種智性的火花?為了紀念前年過世的美國芝加哥大學教授暨法國思想家保羅.里柯(Paul Ricoeur,1913-2005),中央研究院院士余國藩17日在院士會議演講「人文學科」與「科學」之間的關係,認為「科學」的古典意義就是「知識」,在這層意義上,「人文」與「科學」密不可分。

    余國藩是中研院第22屆人文社會組院士,專長是宗教與比較文學,日前剛從美國芝加哥大學「巴克人文學講座教授」退休。談到已過世的老友法國人文學者里柯,余國藩嘆口氣說:「都已同事30年囉!」語氣充滿悵然與感慨。

    里柯是法國詮釋現象學家與道德哲學家,1970年轉赴美國芝加哥大學神學院執教,2004年榮獲「克魯奇人文終身成就獎」(John W. Kluge Prize)。我國中研院士余英時去年也以在中國歷史方面的成就,榮獲此項殊榮。

    余國藩此次專程回台參加中研院士季會,行囊中備有一篇他為懷念老友里柯而寫的英文文章〈人文學科何以不是科學:從比較的角度由亞里士多德的觀點談起〉,由他的學生中研院文哲所副研究員李奭學翻譯成中文。

    余國藩說,「人文學科究竟是不是科學?」的爭議,在各國學術界都爭論不休,他認為,現代人應該回到希臘智者亞里士多德的論點,重探「人文思想」與「科學」之間的關係。

    余國藩認為,亞里士多德是最有資格被拿來當作參考的指標人物,他既是哲學家、倫理學家、邏輯學家,也是不折不扣的物理科學家。

    余國藩強調,現代用語中的「科學」(science)一詞,拉丁文與希臘文字源皆意指「知識」、「瞭解」或「特殊技能」,並不等同於我們日常生活所說「自然科學」、「生命科學」等指涉「科學主義」的科學。

    余國藩也認為,人文學科最大的特點是,具有「反身性」,也就是說,「人」本身就是人文學者研究的對象,亦即「人」成了知識的客體。基於「科學即是知識」的古典道理,余國藩重新定義了他演講文章標題裡「科學」兩字的意義:「(在現代的意義上)人文學科何以不是科學,但(在古典的意義上)人文學科又何嘗能與科學二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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