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聯合上,有兩位大師對談,談什麼?知識份子與大學生。

關於反省知識份子,標舉新的知識份子種類,這種討論一直都沒停過,當然歐洲也是一堆;但是,標舉了這麼久的知識份子(通常是自詡為知識份子者出來標榜),社會因為知識份子或公共知識份子改變多少?沒有看到。

包過知識份子如何具體實踐他們所學的到的知識?還是只一個類似神喻式的言談?在批評完一輪之後,具體可以做是什麼?也一直沒有聽到。關於他們談的內容是不是對的?聽下來也沒有錯,但是要怎麼做?何時做?從哪著手?包括下述,談到又文又理,什麼大一不分科等,有沒有反對的聲音與之對話?

其實醞釀很久的通識、不分科等,在現在這個現代化社會裡面--講求分科與專業,是不切實際?還是新的出路?這點台灣很少在討論。但是19世紀末歐洲就已經看到專業化帶來的社會進步,但也其弊病,至於怎麼走出出路?那些大哲大儒都沒有解決方式(所以鬱悶的思想家一堆,到20世紀更變成虛無主義),則台灣這些大哲大儒怎麼可以主張大一不分科、全盤模仿美國之類的言談?更深刻對社會的考察為何?模仿美製,就可以解決西方社會一直存在的教育與分工疑問?
還是只是做場大秀,大家在大致沒有異議的抽象談論中,獲得一些精神上的解放?

知識份子、通識教育都是大哉問。對於大學生大幾才要分科?還是到高中就要分科?也都很重要,但更根本的是:在這個社會裡面實際需要的,是分科的人才還是通識人才?以及,我們有一個學門叫做「通識」嗎?如果教導通識的,都還是分科人才,那不是一個奠基在專業化上的通識?是根基穩固?還是自相矛盾?
另外還有一個可以參考的是:我們現在大學有諸如單科加重計分的制度,以及頒獎(如奧林匹亞或諾貝爾獎)時,是否是分科性的在頒發,有沒有在科學界較為知名的獎項或研討會,是「專」門、持續地給「通識」?又,什麼是通識?如果不分科地探討,通識會不會淪為一些大江大海、不痛不癢的言談而已?

還有一個可以注意的是,洪蘭教授督導的啃雞腿事件,該課程偏向於通識課程,不是專門性的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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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致榕:知識分子不做文盲 也不做理盲
 
【聯合報╱記者湯雅雯/台北報導】 2009.12.08 05:35 am
 
 
 
政大昨晚舉辦「大師對談」,邀請講座教授錢致榕(左)與張廣達以「知識分子不見了?」為題對談。
記者胡經周/攝影


政治大學講座教授錢致榕形容,如果文理分家,就有如人用單腳跳,路走不遠;如果文理兼通,就有如雙腳走路。他建議學生,大學前兩年努力念學科,後兩年加強術科,兩者兼顧,不必害怕找不到工作。


政大昨晚邀講座教授錢致榕、張廣達對談。錢致榕指出,知識分子要有足夠的「文理知識」以考慮社會問題,知道人類文明的來龍去脈、未來的走向及自我定位,否則就是「文盲」;同時具有基本數理知識及理性思考能力,否則就是「理盲」。

錢致榕舉例說,國外的法學院是大學念完四年,再念三年法律,很多學生在念法律之前,對文理皆已很有概念,有些人是物理、數學系畢業,已有一定基本的理工常識;但台灣太強調技術,大一就開始分科,很容易偏頗。

錢致榕指出,台灣學生常是被動式的學習,在國外一流大學,教授講一堂課,學生要另外自修三至四小時;如果是三學分的課,學生必須花八至十小時自修;學生如果修十五學分,一周就需花六十小時自修,不是上了課就算完事。

錢致榕說,台灣的學生從小被培養成「應付考試的機器」,等上了大學沒人管,寫論文時需要獨立思考能力,已經來不及了。

到大學要學什麼?錢致榕表示,微觀知識、宏觀框架、獨立思考、價值判斷、自我定位,這五個因素非常重要,「可做為選課指標」,至於哪些課是大學生必修的課?他則推薦,希臘羅馬史、莎士比亞、普通心理學、微觀經濟、會計入門、微積分、普通物理、遺傳學等學科,能讓學生文理兼具。

張廣達也建議學生要多充實自己,養成良好的學習態度。兩人皆認為,未來的就業市場變化萬千,但學生只要打好基礎,培養博雅精神,不必害怕找不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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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致榕:大學畢業 只能稱知「道」分子
 
【聯合報╱記者湯雅雯/台北報導】 2009.12.08 05:35 am
 
 
曾指出台灣社會「濫情又理盲」的旅美學者錢致榕,昨天在政治大學演講時表示,一般人覺得大學畢業就是「知識分子」;但他認為大學畢業頂多只能稱「知道分子」,廿一世紀的公民應該要「文理兼通」。

政大昨天舉辦大師講座,邀請政大講座教授、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教授錢致榕及中央研究院院士張廣達對談,兩人針對「知識分子不見了?」為主題發表見解。

政大校長吳思華表示,將開設「博雅榮譽實驗班」,改革通識教育,並邀請錢致榕及張廣達兩位大師開課。

曾任香港科技大學創校副校長的錢致榕指出,一般人認為大學畢業生就是知識分子,但他引述時代雜誌解釋,知識分子必須有見識、關懷人類前途,「不只書讀得多,還必須不斷反思」,如果沒有上述特質,大學畢業生只能稱為「知道分子」。

接著,他問學生哪些行業是知識分子?他舉例,律師、醫生、法官、教授、記者,這些行業如果是「按規矩」執行,並不能稱為知識分子,他更舉孔子所言:「行己有恥,使於四方,不辱使命,可謂士矣。」做為知識分子的註解。

錢致榕認為,知識分子在台灣被濫用了,西方已提出新的名詞:「公共知識分子」,指稱有心關注於公共議題、追求公共利益的知識分子。

大陸旅法歷史學家張廣達則從人文歷史脈絡及現代性去解讀知識分子的意義。現場也有大陸來台學生提問,大陸現在的知識分子多為政府官員的現象。對此,張廣達坦言,中國有不少官僚擁有博士學位,卻是買來的、或請手下幫忙寫論文的,只求眼前輝煌、卻忽略培養真正的學者。

張廣達也期許台灣的大學生要把書念通,透過念書學習思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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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致榕:補習18年上台大 怎會珍惜
 
【聯合報╱記者湯雅雯/台北報導】 2009.12.08 02:50 am
 
 
任教於美國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政治大學講座教授錢致榕昨天說,國外的學生很珍惜求學機會、上課時間,因為學費貴,又是自己負擔,絕對不會在上課時「啃雞腿」;台灣一流大學因為都是政府出錢,學生沒有察覺自己「欠社會這麼多錢」。

中央大學教授洪蘭日前批評台灣大學醫學生「尸位素餐」引發爭論。錢致榕不諱言,在哈佛、約翰霍普金斯等美國一流大學,不會如此,「學生聽講都來不及,怎麼有時間在課堂上啃雞腿?」美國的學校不准學生帶食物進入教室,因為「教室是知識的殿堂」,對於事後幫學生講話的校長、教授,他也感到「心寒」。

錢致榕說,美頂尖學府一學期學費就要四、五萬美元,很多都是家長貸款或學生打工賺錢籌學費,學生知道賺錢的辛苦;反觀台灣的一流學府,學費比私立大學便宜,大部分都是政府、納稅人出錢,學生缺乏危機感,加上「自我感覺良好」,不知道自己欠社會這麼多錢。

他指出,台灣一個公立大學生,四年下來約要花政府一百五十萬元,醫學生更高達兩百萬元。他反問學生,「四年學到的東西,自己覺得值不值得一百萬元?」如果沒有,是不是更要積極、努力?

「現在學生可能還沒開口說『我要』,家長就準備好了,更可能讓孩子補習十八年考上台大,怎麼會珍惜呢?」他指出,台大學生超過三分之一來自明星高中,甚至大安區就讀台大的人數比高雄市還多,家長社經地位高,跟以往學生家庭雖然窮,苦讀考上台大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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