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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UDN上看到老貓對台北書展的一些觀點,總體想起來,這次的書展似乎毀譽參半,先前,在書展剛完沒多久,ZEN大也在中時上PO了篇文,就是談書展的現象與問題。當然,ZEN大在他的站還稍微提到了一些他個人的經歷。

ZEN:
台北國際書展該何去何從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zen/3/1312050166/20090210163538

越來越沒看頭的台北國際書展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zen/3/1312050119/20090210163041

今年的台北國際書展不怎麼有趣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zen/3/1312004133/20090205184649

今天看到老貓的這個意見,不禁想想這個重要的出版界活動,對台灣所謂創意產業,有何意義。今天,郝明義這位出版人,也投書中時,暢談他對「文化創意產業」的看法,雖然小弟也看不出有什麼所以然,但是這位出版人,似乎也非常重視創意產業未來的發展。

我的思考是:
1.台灣需不需要辦書展。這涉及的問題是,台灣有沒有能力(不是辦會展的能力,而是辦書展的能力)辦書展,以及,書展是「展」、「消費者買書」以外,還有什麼意義。台灣有能力成為華文的版權交易中心嗎?
2.跟影展一樣,如果書展只是「消費」,無法提升到版權交易中心的話,似乎跟一般、至少國外認知的這些創意產業展覽實際的意義有別。諸如影展,對觀眾而言是看明星,但是對製作方而言,是談未來的合作計畫,金援/能量/合作,在展覽光鮮亮麗之下進行。則,就幾個書展後的評論來看,這個很少談及,甚至有問題。
3.拼買氣、或是老貓所說的參展社數量等數字管理,是否貼近這個展的意義?至少對新聞局是可以驗收的,但更實際的考察方式有嗎?如何執行?以及,當主管單位搞不清楚狀況時,每天期待搞「創意產業」,矛盾的會不會是我們自己?


「生死決斷的關鍵時刻」,有這麼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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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言堂》台北書展的國際迷思
2009/02/13 
【聯合報╱老貓】

今年的台北書展趁著春節前消費券的餘威,各大出版社「坪效」業績都比往年出色(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去年書展期間有一半的日子陰雨綿綿的緣故)。不過今年參展出版社展出攤位數則明顯比往年縮水,各大出版社都收斂許多,不再有到處看到城邦、遠流、天下、大塊的景況。


攤位數減少,使得今年的動線規畫比往年順暢許多,周末午後進入會場,人山人海的景況依舊,但是走道則有活動空間,以購物體驗而言,實在比往年改善甚多。一館主館內特別規畫了休息區和演講活動區,這可能也是攤位需求下降所以能騰出的空間吧。


以今年的情況來看,這還真是個微妙的平衡。多年前當攤位搶手,人人爭取,導致走道侷促,空間狹隘,所有畸零地全部擠滿攤位,人潮擁塞在走道上,想去哪裡都走不了,那個景象讓我記憶猶新。曾幾何時,今年因為競爭者寡,反而讓買書賣書的交易效率比往年提升了。只不過這卻是建立在出版社參展意願下降後的結果。


書展期間有個新聞說,今年外國參展的出版社又創新高,這真是個讓人失望的宣揚。主控台北書展的新聞局仍然不改追求國際化的意志,事實上已經讓這個台灣最值得驕傲的產業書展,淪為爹不疼、娘不愛的窘境。出版社參展意願正在流失,如果官方政策再不調整,重新聚焦在國內出版社上,那麼台北書展的光輝歷史,恐怕就再也喚不回了。


台灣出版產業的成就,在兩岸三地的華文世界裡是極為珍貴的資產,因為出版自由、言論自由所帶來的出版活力,讓每一個華文閱讀人口都不能忽視台灣圖書。台北書展現在還有完全的機會占有這個獨特的市場、文化,甚至政治優勢。任何來到台灣的中文讀者,到書展會場走一趟,都可以充分感受台灣業者多元競爭的活力,如果我們繼續用無謂的外國參展家數來妝點門面,置真正的文化力量於不顧,那將只是白白把手上的珍貴資產輕易浪擲而已。


台北書展這兩年努力推動「書展大獎」,希望為優秀的本土作品注入更多推動力,立意良善。可惜在今年的得獎者(小說類劉克襄「永遠的信天翁」,非小說類嚴長壽「我所看見的未來」)揭曉之後,我卻在會場上找不到任何宣揚。


唯一看得到的是主辦單位設立的「文學館」上,有這兩屆的入圍書陳設,但連加個標籤註明哪本書是「本屆得主」都沒有。「推動」云乎哉,不能只有選完、辦完就了事的。


台北書展已經來到一個必須做生死決斷的關鍵時刻了。要讓書展繁榮,讓國家的文化軟實力真正獲得展示的舞台,從新聞局到書展基金會到出版業者都要下定決心,重新盤算書展真正的價值是什麼,把無謂的官方門面徹底割捨。不然台北書展就註定在順了姑情逆了嫂意的情況下,緩緩失去出版業者的支持。每一屆書展我們都清楚看見這樣的現實。


(作者本名陳穎青,貓頭鷹出版社社長)


【2009/02/13 聯合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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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拼圖:「文化」帶動「第四波經濟」
2009-02-13 中國時報 【郝明義】
     從一個有機體來看待「文化創意產業」,不論是「以文化創意為特色的產業」還是「從文化中尋找創意的產業」,其中「文化」都是重點。

     但「文化」是什麼?我自己一直在思考。今年春節,倒是因為看了一部久聞其名的電影而找到一個說法。

     安東尼奧尼的《春光乍洩》(Blow Up),是攝製於一九六六年的名作。電影講一個攝影師,在倫敦一所公園無意中發現的謀殺案。隨著主角走進公園,我看到在他身後的背景中,有一個在撿垃圾的老人。這位老人不是背著什麼破爛的筐子撿,也不是清潔工一般戴了什麼塑膠手套撿。他身著雅緻的衣帽,拿著根手杖,一副英國紳士的派頭,慢條斯理地散著步,腰不彎,身不蹲地撿垃圾。他的手杖底端尖細,把地上的紙片垃圾一插一插,就一路往杖身串墊上去了。

     這部四十三年前的電影裡的一個小背景,讓我想到,「文化」就是對一些價值和品味的堅持。這些堅持可以體現在藝術與文學的創作上,也可以體現在我們生活和(不分行業的)工作的每一個細節上。英國人堅持撿垃圾也可以像紳士在散步的價值和品味,那就是他們的文化。

     我們的社會,長期傾向於把「文化」窄化為「藝文」來看待,其中一個影響是,每當我們最卓越的企業領袖要談「文化」的時候,經常以過於自謙的「我是個不懂文化的人」來開場。

     其實不必如此。因為凡是堅持自己價值和品味的企業都有自己的文化。不僅如此,一個以「文化」資本來帶動「第四波」經濟的時代已經到來。

     一九八○年,艾文.托佛勒發表了《第三波》。《第三波》把人類的經濟進程,劃分為第一波的「農業革命」,自此擺脫原始的狩獵生活;第二波的「工業革命」,自此進入以「標準化」而形成的「大量生產」、「大量消費」;第三波社會則是以「資訊革命」為前導,從而改變所有人的工作與生活型態。

     我們進入「第三波」已經過了三十年。資訊科技軟硬體的進化,以及資訊本身的普及與即時,已經不再是一個需要提醒大家注意的課題了。接下來如果要思考什麼是「第四波」呢?

     我們不需要「文化革命」的名稱,但是改變觀念,把「文化」當作一種新的資本也是技術來帶動經濟發展,進入「第四波」的時代,卻就是到來了。

     把這件事情實踐得很好的例子,是「蘋果」(Apple)。「蘋果」雖然從最早的個人電腦開始,就展現他們獨特的友善使用(user-friendly)界面與美學思考,但是越到後面的iPod和iPhone,越造成日益轟動的熱潮,不是他們在資訊科技上有什麼突破的優勢,而是他們越來越善於把他們堅持的價值與品味,當成「文化」資本使用的成果。和「蘋果」競爭的人,如果光看他們使用的科技和設計上的創意,卻沒注意到他們是以「文化」來帶動這一切,又以這一切來創造了「蘋果」的「文化」,那就太可惜了。

     從前三波革命來看,每當新一波經濟登場時,並不會取代前一波的經濟,反為前一波經濟帶來新的發展機會。工業革命出現,農業可以得到新的面貌。資訊科技登場,工業和農業都因而改頭換面。現在,一旦我們開始重視「文化」資本,同樣可以為包括資訊科技在內的前三波經濟帶來不同的想像與發展。

     除了「蘋果」之外,Google、韓國近年來的影視產業,以及最近在台灣轟動的「太陽馬戲團」,都是善用「文化」資本來推動自己發展的好例子。

     因此,當我們想要有機地看待「文化創意產業」的時候,除了要重視「以文化創意為特色的產業」,譬如出版、音樂、表演、電影、視覺藝術等等之外,也還要重視並鼓勵「從文化中尋找創意的產業」,因為這可能包含任何行業──只要這些行業願意並能夠從文化中尋找創意。

     以「文化」來帶動第四波經濟的說法與做法,不論別人開不開始,台灣都得先著手。台灣需要重視「以文化創意為特色的產業」,也需要激勵「從文化中尋找創意的產業」,有很長期的策略需要,也有極短期的急切理由。這不僅涉及台灣經濟是否能轉型與升級,甚至事關我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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